数字人民币：如何实现中央银行数字货币跨境支付？怎么了？

数字人民币内部测试试点正在进行中。目前的测试主要中心化在小、零售和高频业务场景。

然而，最近的两个消息让我们看到了数字人民币业务前景的另一种可能性。

8月26日，河北省人民政府办公厅下发《关于印发中国（雄安新区）跨境电子商务综合试验区建设实施方案的通知》，说明雄安新区鼓励在跨境电子商务活动中使用人民币，探索数字货币跨境支付。

8月22日，海南省副省长沈丹阳在“2020金牛资产管理论坛”上也提到，海南将积极争取合法数字货币试点在海南自由贸易港跨境贸易中的应用。

对此，AUC云链研究院首席研究员李连轩表示，两地央行对数字货币跨境支付的探索主要是政策优势。前者有雄安新区，正积极规划建设跨境电子商务；后者有海南自由贸易港，涉及国际贸易和投资，是***战略。因此，探索数字人民币跨境支付成为可能。

那么，在跨境贸易中，央行的数字货币跨境支付又能起到怎样的作用呢？如何实现？挑战是什么？

“高效、方便、低成本”

李连轩说：“使用数字人民币进行跨境支付，具有效率高、速度快、成本低的优点，有利于跨境贸易的发展。”

李连轩指出，当前跨境支付存在周期长、成本高、效率低的问题。”例如，目前的电汇通常需要2-5个工作日才能到达。在手续费方面，一般收取汇款金额千分之一的手续费和150元的电信费。”

他认为，基于数字货币的跨境支付优势明显，既能提高跨境转账速度，又能降低汇款手续费。此外，目前央行数字货币采用松耦合账户设计，即用户在使用央行数字货币时，无需绑定银行账户即可转账支付，对贫困边远地区和缺乏传统金融基础设施（银行）的海外人士具有很强的吸引力。

如何实现跨境支付？

清华大学五道口金融学院教授、清华大学国家金融研究所所长朱建东近日撰文指出，要实现人民币跨境支付功能，需要通过中国人民银行发行的数字货币（DC/EP）来解决人民币的定价问题，暂时搁置数字人民币的储备功能，只让其承担定价功能，在央行数字货币（DC/EP）框架下实现人民币跨境支付功能，建立数字人民币与其他货币直接汇率查询机制，构建了以数字人民币为媒介和计价货币的新跨境数字支付系统。

同时，他还指出，要建立多层次的数字人民币支付结算体系，如围绕高新技术企业全球业务体系，构建以核心企业为超级节点的企业级市场化数字人民币跨境支付结算平台。

在企业级数字人民币跨境支付结算平台上，鞠建东写道，央行主要负责数字基础设施的安排和监管。依托其开发的DC/EP，搭建封闭式企业使用场景，使用DC/EP作为高新技术企业跨境商务联盟链的媒介货币，履行定价和结算功能，央行负责数字人民币清算的供应、回收、兑换和兑换。在兑换过程中，对于境外企业，央行可以依托已建立的庞大合法货币兑换网络，为各国企业提供多样化的优惠兑换需求；对于境内企业，央行将企业支付结算后的数字人民币余额直接转入企业或个人的数字钱包，确保交易完成后平台数字人民币余额保持不变。

以鞠建东为例，假设外汇市场上人民币对泰铢的即期汇率为5，H公司向泰国进口商a公司销售价值1万元的产品，Z集团从泰国大米出口商B公司进口2.5万泰铢大米。在此场景下，平台实现跨境支付结算的具体步骤如下：

第一步，支付结算平台使用1万元人民币向央行购买1万元数字人民币作为平台交易货币。在平台中，法国货币（人民币和泰铢）不直接兑换，而法国货币（人民币、泰铢）和数字人民币可以自由兑换。该平台将数字人民币与泰铢的兑换率设定为1:5，即一个数字人民币兑换成5泰铢。

第二步，泰国进口商a公司在支付结算平台以5万泰铢的价格购买了1万元数字人民币，用于支付从H公司进口的产品。

第三步，H公司将产品销售给泰国进口商，获得1万元数字人民币，然后在平台上将1万元数字人民币兑换成1万元人民币，直接获得人民币出口收入。

第四步，Z集团在平台上以5000元人民币购买了5000元数字人民币，并将5000元数字人民币兑换成25000泰铢支付给泰国大米出口商B公司（请注意，在上述两次交易中，数字人民币仅作为中币使用。在每笔交易中，数字人民币不增减。）

第五步，央行用5000元人民币购买平台余额的2.5万泰铢进行定期清算，使平台内各种法国货币余额为零，但1万元数字人民币余额不变。

朱建东指出，央行在建设和推进新数字人民币支付结算平台方面主要坚持三个原则：一是服务原则，只负责数字人民币的供应、监管和结算；二是市场原则，即中央银行在这三个原则中银行将数字人民币在跨境支付结算中的应用场景交给市场化平台的主体；三是底线原则，央行作为监管机构，负责识别实际需求、合规审查、反洗钱、反恐怖融资反逃税，严厉打击利用平台进行的违法行为，确保应用场景下各平台的公平竞争和健康运行。

跨境支付存在的问题

李连轩认为，人民币跨境支付在实际推广过程中可能会遇到很多限制。

他说：首先，在当前日益发展的国际贸易中，利用M0实现“货到付款”（即一手付款、一手交货）的贸易模式正在逐渐减少。在这一过程中，M2等公司可能会采用各种形式的出口信贷，如M1等。它不能仅仅依靠位于M0的DC/EP来实现，还需要国内发达金融市场的支持。

其次，李连轩提到，DC/EP只用于小额支付场景，这也意味着人们很难在贸易领域的大额支付交易中使用DC/EP，这限制了DC/EP在国际贸易和金融交易结算中的作用。

“目前跨境支付领域存在的问题不仅是技术问题，更是监管问题。因为一旦一种货币能够在世界范围内自由兑换，就意味着国际热钱很容易获得自己的货币。李连轩说，在国内资本市场依然疲软的情况下，国际货币发行国容易受到国际投机者的攻击，“在目前中国资本项目尚未完全开放的情况下，人民币对跨境支付的限制是不可避免的。”

因此，他强调，我们不能简单地认为实现人民币跨境自由流动只需要DC/EP，还需要进一步改革中国国内金融市场（包括利率和汇率市场化改革）、货币可兑换和资本管制开放。

鞠建东在文章中表示，在基于数字人民币的支付结算平台上，如何吸引足够的用户，突破原有系统的网络外部性限制，是新平台成功的关键，也是主要难点之一。另一个关键问题是如何确定数字人民币与其他法定货币之间的合理汇率（汇率决定）：汇率（汇率）的设置不仅要吸引用户，还要防止投机资本利用不同的平台进行套利。

但鞠建东也指出，网络外部性问题并非不可能克服。一是集信息传递和价值传递于一体的跨境支付结算数字化技术，高效、快速、低成本。与传统的跨境支付方式相比，具有明显的速度和成本优势。长期来看，新数字货币支付平台将比传统支付平台具有效率优势，将取代传统技术，也可能取代传统平台。其次，为了打破swift的优势，在初期对新平台交易进行补贴，央行可以在初期对数字人民币进行折价兑换，从而增加对数字人民币的使用需求。

关于汇率决定问题，鞠建东建议，新平台应坚持两个原则：

首先是市场竞争原则，允许多个同质平台自由进出。通过市场竞争，淘汰优胜劣汰，选择既有系统技术（保证平台的高效、安全、便捷）又有金融技术（合理设置数字人民币汇率）的**平台。

二是真实需求原则。新平台能有效甄别数字人民币买家，只对有实际支付结算需求的企业或个人给予一定的兑换折扣（相对于外汇市场上法国货币的汇率），使他们不仅能享受到高效，快速、低费率的数字人民币支付结算服务，也可以在兑换数字人民币的过程中，获得一定的汇兑收益（补贴）和未来增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