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CBDC跨境使用的初步思考

本文以2021年第一季度对50家中央银行的调查为基础，探讨了中央商务区跨境使用的初步思路。尽管多数央行尚未就CBDC问题做出明确决定，但调查回复显示，中国央行暂时倾向于允许国内游客和其他非居民使用未来的CBDC，对允许CBDC在其管辖范围外使用持谨慎态度。对跨境CBDC使用对经济和货币影响的担忧，以及对私营部门全球稳定的担忧，都得到了认真对待。在批发层面，28%的受访央行正在考虑形成多种CBDC安排，使CBDC成为一种可互操作的选择。这包括加强兼容性、互联，甚至将多个CBDC集成到一个支付系统中。**，近14%的受访者考虑允许央行在外汇方面发挥积极作用。‍‍‍

作者|；拉斐尔；Auer、codruta boar等人

来源：BIS；货币；经济和社会部

介绍

世界各国中央银行都在探索中央银行数字货币（CBDC）的设计和意义。对CBDC的研究涉及广泛的经济和政策问题，包括增强其跨境支付潜力。尽管到目前为止，CBDC的大部分研发项目都中心化在中国，但更多关注的是跨境方面。一些项目已明确考虑或针对跨境使用，如mcbdc桥（bis（2021））、Dunbar项目（bis（2021 b））、Jura项目（bis、法国银行和瑞士央行（2021））、Stella项目（欧洲央行和日本银行（2019）），ABR项目（中央银行和uaecb（2020））和其他项目（如加拿大银行、英格兰银行和MAS（2018））；加拿大银行和新加坡金融管理局（2019年））。

2020年10月，G20通过了解决当前跨境支付摩擦的路线图。尽管为增强原有支付生态系统做出了许多努力，但路线图还包括利用新兴支付基础设施和安排潜力的措施。在CBDC的设计中考虑国际水平，CBDC可以从一开始就完善国际支付安排。作为路线图中设想的行动的一部分，需要对CBDC的临时设计和测试进行初步清查。该报告旨在与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和世界银行磋商后，向支付与市场基础设施委员会（CPMI）和国际清算银行（BIS）创新中心通报进一步的工作。盘点时应考虑CBDC在多大程度上可以用于跨境支付，然后分析使用跨境CBDC对宏观金融的影响。进一步的行动将侧重于实施跨境《生物多样性公约》的实际和技术方面。

本文旨在通过对中央银行跨境使用CBDC的初步思考的调查，促进CBDC跨境使用的发展。这项调查包括50家央行对CBDC在跨境支付中的潜在作用、零售CBDC支付在其他货币领域的使用、互操作性特征和跨境风险等问题的回答。这一数据集使我们能够确定世界各国央行之间的共同趋势和差异，以及它们对《生物多样性公约》的广泛政策方法。

我们有几个关键的发现。首先，我们表明，一些中央银行对允许游客和其他非居民（居民除外）在其管辖范围内使用CBDC持开放态度。考虑到这可能给发行国和接受国带来的风险，允许海外非居民使用本国《生物多样性公约》的中央银行数量有所减少。第二，调查表明，中央银行对外国中央银行的货币替代十分担忧；他们认为，由于使用外国《生物多样性公约》，避税设施和国内当局失去监管的风险尤为重要。它们正在积极考虑可用的工具，以限制本国货币可能被全球稳定币或外国CBDC取代的风险。如果使用外国CBDC、稳定币或加密货币变得普遍，一些央行可能会重新考虑对外汇的限制。第三，我们指出，各国央行正在考虑多个CBDC（“mcbdc”）安排，有些央行甚至考虑在一个系统上运行多个CBDC。一些央行正在探索外汇业务的新角色。总体而言，这些答复显示出对跨界问题的积极考虑和对国际同行学习的浓厚兴趣。

勘察设计与实施

调查于2021年第一季度进行，共有50家央行参与了调查，其中18家来自发达经济体（AES），32家来自新兴和发展中经济体（EMDES）。约三分之二的银行正在进行CBDC试验或试点，超过半数的银行认为跨境支付效率是CBDC的关键动力。这项调查调查了世界各国央行如何看待CBDC的跨境互操作潜力。这些问题涉及CBDC的前端/零售使用和后端/批发级别。它还包括跨境使用CBDC的影响。调查问题附呈。

值得注意的是，这些回应反映了初步设想，不应被解读为央行决定发行CBDC的信号。到目前为止，只推出了两个CBDC（巴哈马的sand dollar和东加勒比的dcash）。大多数中央银行尚未就其管辖范围内可能发行的中央银行控制证作出明确的设计和政策决定。

原则上，通过CBDC进行跨境支付可以采用两种不同的方式。

在第一种情况下，特定管辖区的零售CBDC可提供给访问相关管辖区或国外的非居民。在这种情况下，CBDC在跨境支付中的作用类似于现金。不过，与现金不同的是，可以通过CBDC的技术和监管设计，对跨境使用实施各种限制。理论上，企业实体或个人可以持有来自不同司法管辖区的CBDC，并使用它们以不同的货币支付，可能通过多种货币的“钱包”。这种中央商务区的国际使用被进一步描述为中央商务区的前端和零售使用。

第二种选择是mcbdc安排——一种设计框架，包括技术、市场结构和法律特征，通过将两个或多个管辖区的CBDC相互连接，方便其他货币区的用户使用CBDC。这通常在批发级别完成，如CBDC后端/批发角色部分所述。

这两种情况并不是相互排斥的，它们的相互作用将影响使用CBDC的经济和货币影响。

CBDC前端/零售机会

在零售层面，CBDC加强跨境支付的潜力与其国内配置密切相关，即谁能使用某个CBDC，在哪里使用。

今天，唯一被公众广泛使用的中央银行货币是现金。它基于代币和非数字技术，是一种开放的设计访问。机场到达大厅的一排自动取款机和交换服务就是证明。相反，在世界上的一些地方，外币是支付系统的一个组成部分。最近的研究表明，60%的美国国债是在美国境外持有的，这一比例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一直在增长。CBDC可以作为游客到某一货币区甚至整个货币区以外国家的一种支付手段。

因为CBDC是数字化的，所以它的设计可以不受使用地点和对象的限制。如果CBDC的设计允许匿名数字代币，外国居民可以默认访问它。此外，目前还没有明确的办法限制其在国外的使用。在实践中，相对较少的中央银行考虑纯粹的基于代币的系统。在这种情况下，CBDC在设计上将与今天的基于账户的支付系统有很大的不同。在当今的支付体系中，大多数跨境交易都离不开外汇交易。

如果国家准入框架是基于账户的，即与某种形式的用户身份挂钩，那么使用非居民身份将成为一种政策选择，国际流通可能会受到设计的限制。例如，国内机构可以决定只允许居民使用基于CBDC的钱包。或者，它可以设置非居民可以访问它的条件。如果这项技术还允许将CBDC的使用绑定到特定位置，那么一种选择是允许非居民使用CBDC，只要他们的实际位置在发行管辖范围内。中国人民银行的电子人民币项目也在考虑这种方式。

因此，向央行提出的前两个问题涉及以下几个方面：（一）零售CBDC是否对外国游客开放（二）是否允许在辖区外使用？调查结果显示，多数央行尚未在这两个问题上采取坚定立场，“未定”回答的比例很高就证明了这一点。根据央行表示的初步设想，非居民在国内使用货币的倾向是积极的，但在一定程度上他们不愿意允许货币在国外使用。具体而言，超过25%的央行正在考虑是否允许非居民使用CBDC，近20%的央行尚未考虑，但未来可能会考虑（图2，左面板）。只有两家央行明确排除了允许人民币使用的可能性。另一方面，只有8%的受访者最初考虑使用其他司法管辖区国内发行的《生物多样性公约》；大约三分之一的人将来可能会这样做（中间的小组）。

值得注意的是，（可能）允许非居民使用CBDC的选项和（可能）允许CBDC在管辖范围外使用的选项之间有很强的相关性（图2，右面板）。那些考虑允许游客和外国投资者使用其中央商务区的央行，更有可能看到外国投资者在未来使用其中央商务区的可能性。

对CBDC国际使用的担忧

对于CBDC的发行国和使用国来说，CBDC的国际使用可能会对货币政策、宏观经济和其他公共政策产生重要影响。特别是，CBDC可能会增加冲击的国际溢出——尽管某些设计特征可能会起到抑制作用。一个主要问题是“数字美元化”（特别是在新兴市场国家），即受援国可能广泛使用外币CBDC并在支付和金融交易中取代本国货币的风险。对于货币替代，CBDC可以是毒药，也可以是药物（IMF（2020））。具体而言，面临国内经济不稳定或本国货币高通胀的家庭可以使用全球稳定币或外国中央银行作为一种方便的支付手段和安全的价值储存。然而，这一趋势可能对整个经济产生不稳定的影响，而且可能难以扭转。对于基于代币的CBDC来说，这可能是一个特别紧迫的问题。

另一个担忧是，《生物多样性公约》可能鼓励避税或丧失国内监管能力。如果国内当局对外国CBDC居民的持有或交易只有有限的了解，就可能发生这种情况。另一个潜在的担忧是不受欢迎的汇率波动，例如，如果本币和外币之间的流动是无序的。**，从发行央行的角度来看，宏观经济管理和对外经济合作可能比较复杂。

此外，还有一系列问题与跨境使用《生物多样性公约》所产生的具体风险的重要性有关。中央银行将跨境风险对其国内CBDC动机的相对重要性分为四个级别，从“不太重要”到“非常重要”。

答案表明，避税的便利性和缺乏监管成为关键问题（图3）。各国央行也将不受欢迎的汇率波动列为主要担忧。除了预先确定的方案外，央行还指出了其他重要风险，如结算便利性、反洗钱/反恐怖融资、网络风险，以及外国CBDC或全球稳定币作为国内市场主导工具的出现。其中一些担忧与数字美元化密切相关。

有趣的是，央行的这些担忧似乎是相互关联的（图4）。对避税和缺乏监管的恐惧越大，对不必要的外汇波动的恐惧就越大（左）。同样，对缺乏监管和外汇波动的担忧与对国内CBDC（中间和右侧面板）的国外使用的更大担忧有关。因此，关注这些方面的央行也会关注其他方面。

打击货币替代的一种方法是加强监控和控制，但这些必须与便利性和灵活性等其他设计目标仔细权衡。在技术层面上，《生物多样性公约》的设计可以限制其在国家管辖范围之外的使用。

调查答复表明，大多数法域目前对在其国内法域进行交易时使用外币没有任何限制。只有26%的受访者表示存在这样的限制，8%的人选择不回答（图5，左面板）。值得注意的是，如果外国CBDC在其管辖范围内被广泛使用，近三分之一作出回应的央行可能会重新考虑其外汇限制；大多数受访者目前没有控制权（图5，右面板）。三分之一的人没有说“是”或“否”他们是否会重新考虑。

CBDC的设计可以保护货币**，使合法的跨境和跨货币支付更容易，避免持有其他货币的需要，并帮助央行监控交易。对于以账户为基础、以身份为纽带的CBDC，央行将对其跨境使用保持更大的控制和监管。通过便利的跨境和跨货币支付，CBDC的无缝集成可能有助于减少AES和EMDES中货币替代的流行。一个运作良好的mcbdc安排（见下一节）可以允许廉价和快速的外汇交易，以减少持有外汇的需要。即使利用外资CBDC持有资金，以避免某个管辖区的经济不稳定或高通胀，一个无缝转换的本地CBDC也可以使本地经济保持自己的国内商品和服务账户单位。这导致了在后端/批发级别使用CBDC进行跨境业务的第二个方面。

开发mcbdc安排的潜力

在CBDC设计中集成跨边界方面的一个有希望的方法是mcbdc安排，它建立了国家CBDC之间的互操作性。mcbdc安排方法是基于当前实现传统批发支付系统互操作性的努力，但它适应了CBDC的基本技术。有三种模式：（I）增强兼容性（II）CBDC系统的互连（III）集成到单个系统中（见图6）。所有这些都显示出更大的一体化，因此更需要政策协调，特别是在身份查验计划方面。

值得注意的是，mcbdc安排可能有助于减少跨境和跨货币风险及摩擦。卡斯滕斯（2021a，b）认为，这种安排可能比一种新的全球货币更好，例如私营部门的全球稳定币（即天秤座协会（2019，2020））。与建立一个与本国货币竞争的新账户单位不同的是，mcbdc安排侧重于设计具有接入框架和互联选项的国家CBDC，以促进有效的跨货币支付。这可以支持更广泛的全球改善跨境支付的努力（CPMI（2020））；F（2020年）；卡斯滕斯（2020A）），这样的安排将是其中的一部分。

一些央行在利用CBDC促进跨境支付的项目和研究上进行了合作。这些项目和研究侧重于开发跨境走廊网络原。

mcbdc模3的一个例子是mcbdc桥项目，该项目探讨了分布式账本技术（DLT）增强跨境支付金融基础设施的潜力。根据泰国银行和香港金融管理局（金管局）的经验，该项目旨在开发一个概念证明原，以支持使用DLT的实时跨境外汇支付。Mcbdc bridge是一个多货币CBDC平台，来自多个司法管辖区的参与央行可以在该平台上分析业务用例，例如国际贸易结算和资本市场交易。图7给出了系统参与者的示意图。

同时，邓巴项目还探索了央行在共享的多CBDC平台上大规模发行CBDC所需的不同治理和衔接模式。这项倡议建立在新加坡金融管理局（MAS）和金融业在Ubin项目上的工作基础上。它的目标是开发平台原，以便在共享的测试环境中购买、交换、转移和兑换这些不同的cbdc。该项目将探索新的使用案例，例如通过智能合约和多CBDC使用实现的机制和算法，使更高效的外汇交易匹配和结算成为可能。

由法国央行、瑞士国家银行、国际清算银行创新中心和一个私营部门财团联合发起的“Jura项目”正在探索在两个批发的CBDC和DLT平台上通过数字安全进行跨境结算。它将包括通过DVP结算机制交换法国数字安全和欧元批发CBDC，以及通过PVP结算机制交换欧元批发CBDC和瑞士法郎批发CBDC。

尽管大多数正在进行的实验都是基于DLT的，但还不清楚是否会使用相同的技术来全面实现。Auer、Monnet和Shin（2021）的分析表明，只有当相关司法管辖区难以就共同治理安排达成一致意见时，基于这种技术而不是中央分类账的大规模系统的部署才可能具有经济潜力。

除了这些例子，调查结果还显示，超过四分之一的央行正在考虑在CBDC的设计中增加互操作性功能，以减少跨境和跨货币结算之间的摩擦（图8，左上角）。超过半数正在考虑这一方案的央行尚未就这一模式作出决定。其他央行正在研究所有可能的mcbdc模（图8，底部）。答案表明，**的是国内CBDC系统与国外CBDC系统互联互通的mcbdc安排。

一些中央银行也在考虑发挥业务作用，特别是在外汇方面（图8，右上图）。从直接提供流动性到监测和便利外汇，参与的程度可能大不相同。受访者提到的例子包括央行对外汇市场的监管或其在CBDC外汇交易过程中的作用。受访者还指出，中央银行可以用本币向中央银行提供流动性，或促进和监督外汇的顺利运作。

结论

CBDC为重新思考跨境支付的一些关键特征提供了机会。中央银行在设计CBDC时，可以从一开始就考虑国际因素，以缓解当前的摩擦。

对于前端零售使用，如果央行允许这种选择，并且交易方同意使用CBDC作为支付手段，那么CBDC可以允许非辖区居民或海外居民使用。一些CBDC设计允许像数字信息这样的无摩擦传输。基于账户的CBDC将余额和身份联系起来，可以提高效率，降低数字现金可能带来的任何关键风险。

另一种选择是各种mcbdc安排，通常侧重于批发使用。原则上，以这种方式推进跨境支付至少有三种模式，涉及加强一体化和政策协调。

我们的调查发现，各国央行正积极考虑围绕CBDC的这些跨境问题。多数央行尚未就非居民能否获得（未来）国内CBDC达成任何明确结论，但超过四分之一的受访者表示将允许这一渠道，近20%的受访者将在稍后考虑。允许非居民在海外使用的央行将会减少。中央银行意识到在其管辖范围内跨境使用国内CBDC或使用国外CBDC的风险。在调查回复中，避税、监管缺失以及一系列与“数字美元化”相关的担忧被Convex显。尽管大多数央行目前并未报告对其管辖范围内交易使用外币的限制，但如果广泛使用外币CBDC（或稳定币或加密货币），大约三分之一的央行可能会重新考虑此类限制。尽管如此，当央行只考虑零售或批发CBDC时，它们往往会回应称，其他领域的覆盖范围尚未确定。

在批发方面，调查结果显示，各国央行正在考虑一系列的mcbdc安排。一些央行甚至正在考虑在一个系统上运行多个中央商务中心。与此同时，一些央行正在考虑让央行在外汇市场扮演新的操作角色。总体而言，这些答复显示出对跨界问题的积极考虑和对国际同行学习的浓厚兴趣。

这一简要概述为政策和经济研究提出了一些悬而未决的问题。特别是，对零售和批发用途的讨论突出了CBDC设计中早期政策协调的重要性，以促进连贯性并减少未来政策外溢。从研究角度来看，显然有必要更好地了解CBDC与零售快速支付系统等其他潜在政策干预措施之间的比较，以及货币发行可能对国际货币体系产生的长期影响。除了货币替代，我们还需要了解CBDC更广泛的宏观经济影响，特别是在货币政策传导和跨境资本流动方面。对CBDC设计的进一步研究可以为降低国际溢出风险提供参考。所有这些都是相关领域，研究和政策可以有效地相互充实。

下面是一些报告的截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