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尔瓦多：比特币合法化战略及其去美元化目标

近日，萨尔瓦多通过了《比特币法》，将比特币作为法定货币。这表明比特币享有法定货币的权力或地位，如估值、支付、纳税、免征资本利得税等。

值此之际，萨尔瓦多比特币合法化引发了关于加密数字资产未来的新一轮讨论。有人认为，比特币的优越性毋庸置疑，其合法化是一个不变的发展方向。萨尔瓦多的突破是这一历史进程的第一步；也有观点认为，这是对萨尔瓦多**货币体系的冲击和损害，不具有推广或示范的效果；也有观点认为，在技术上不可能将比特币设定为法定货币。也许，所有这些争论都没有焦点。比特币合法化是以“去美元化”为目标的现实战略安排。

萨尔瓦多位于中美洲。长期以来，大量汇款涌入，经济体系“美元化”。从清末到民国，汇款是中国国际收支的重要来源；在计划经济时期，国内外经济被封锁，海外汇款急剧减少，几乎被忽视；改革开放时期，几十年来积累的汇款已成为海外投资的**来源，中国大陆不断涌入大陆，人民币也锚定了美元。中国拥有大量外汇储备，摆脱外汇短缺后，开始大量购买美国债券，“走出去”到国外投资。因此，有人惊讶地问，为什么不用美元直接投资大陆建设？众所周知，在中国直接使用外币对货币**是有害的。严重的话，会导致外汇经济。此外，中国财务报表中外汇储备的性质一直是“负债”。如果在内地转为投资性支出，将直接扩大货币供应量，势必导致严重的通货膨胀。在拉丁美洲，特别是在中美洲，一些货币经济体系由于同样的原因被美元化。尽管他们对反美的古巴政权怀有敌意，但他们的经济也不能免受美元化的影响。

新皇冠危机以来，美联储（fed）和美国财政部采取了放水和抛掷资金的政策，以应对经济下滑。因此，宽松政策产生的约60%的美元流入海外。最直接和最严重的影响是对这些一直遭受“美元化”之苦的经济体。中美洲的萨尔瓦多首当其冲。传统的战略是软弱无助的。同时，也受到美元汇率大潮的侵蚀。美元化的经济几乎没有办法应对。它的**货币地位不仅会被“内部”吃掉，而且只会被“外部”吃掉，因为担心“外部”难以保存。

比特币合法化，实质上是法定货币二元化的实现。在这方面，没有哪个央行会做出如此糟糕的政策，更不用说有这样的动机了。然而，就经济美元化而言，实际上相当于货币二元化，美元将侵蚀并最终吞噬本币。如此看来，比特币法定货币是“以毒攻毒”的无奈选择。

那么，以毒攻毒的方法能奏效吗？如果不是，不是饮鸩止渴吗？

就萨尔瓦多目前的货币形势而言，比特币合法化只是一个暂时的应急措施，后续发展还有待观察。货币二元化的痼疾是现行银行货币经济体制的产物。比特币是一种加密的数字资产。虽然将“资产”升级为货币存在许多障碍，但没有成功的先例。然而，目前还没有将数字资产升级为货币的先例，这意味着旧的货币体系——银行货币体系的彻底终结。

原因并不复杂。数字资产的操作与现有银行货币体系的操作是平行的或不同的。有太多的问题要单独解释。以时间为例，数字资产的流通是实时的，不受会计期间的限制，银行货币的流通是有时间约束的。因此，数字资产的网上交易账户系统和银行的线下账户系统很难交叉，更谈不上连接。

与肯尼亚的移动支付相比，不难发现，在银行系统不发达、多数个人没有银行账户的情况下，移动支付可以绕过银行系统实现支付数字化，这与货币数字化非常接近。货币数字化的难点在于企业和政府部门实现数字支付和数字金融，远不是为这些合法机构开通移动支付那么简单。萨尔瓦多的比特币合法化非常激进。比特币可以用于定价、支付、税收等方面。表面上看，这似乎让比特币侵蚀了其**货币克朗。实际上，在萨尔瓦多，比特币是否侵蚀克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可以减少美元的贬值。换句话说，萨尔瓦多根本不在乎肯尼亚式的数字支付革命。他们想要的是把比特币作为一种“天上的武器”，对抗美元洪流的掠夺和破坏。

这种策略不是浪漫的，而是理性的选择。它在美元和克朗之间筑起了一道可以自行升值的防波堤。换言之，萨尔瓦多的盈余美元将被诱导购买比特币，而不是商品或服务。因此，短期内，比特币的价格将受到这一市场的刺激，市场将走强并上涨。从长远来看，比特币价格的任何波动都会刺激美元进出比特币。届时，萨尔瓦多**货币克朗的稳定性将得到加强，过剩美元涌入造成的通胀形势将得到推迟。这也将刺激更多比特币进入萨尔瓦多，吸引这些过剩的美元；克朗或许能够缓解美元盈余的压力，开启自己的数字化之路。

全球美元泛滥将直接导致一些**货币的失败，美元化的经济体可能首当其冲。比特币和其他加密数字资产是“诺亚方舟”吗？我们能迎难而上吗？目前，萨尔瓦多当局只通过了一项法律，许多后续工作和安排尚待有序、有效和妥善安排。作为一种战略选择，比特币的合法货币化不可能一蹴而就，无论是魔术般的一击还是理性的决策。即便如此，马绍尔群岛仍在跟进

这是奥地利沃尔夫冈的

《第一亚洲周刊》，2021年6月21-27日周子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