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货币都是“代币”吗？

在区块链技术的应用中，出现了所谓的token，它被翻译成“token”，更被称为“token”。因此，有人认为，既然“代币”是货币的替代品，就不应该是“货币”，不应该接受货币监管；从监管者的角度来看，代币所代表的货币应该受到监管。事实上，创新和监管活动都将“代币”分别视为“货币”，对“代币”的监管也日趋严格。

“代币”能代替货币吗？钱会被取代吗？

首先，是否会有特定货币被取代？

在货币实践中，各种货币形式和多源技术使得货币体系越来越复杂。特定的货币类不仅相互关联，而且可以自由兑换。事实上，它们之间存在着竞争关系，甚至某种货币被取代。货币历史的常态，即新旧交替，犹如一首长歌。在这一时期，任何一种货币或任何形式的货币都会随着社会经济的变化而变化，这对于货币的演变来说，都不是不可替代、不可替代、必然的。

第二，所有货币是否都会被取代，货币历史是否会终结？

在人类社会和经济中，货币失败的例子很多。货币经济全面倒退，甚至被所谓的“实体经济”所取代。事实上，金钱已经终结。这种局面是货币历史的逆转，是局部的或暂时的，不是社会经济发展的常态，是整个经济社会所回避和有效克服的，不是货币历史演进的目标或归宿。没有证据表明，几千年来人类经济社会货币历史的发生、发展和演变是走向自我替代和终结的，除非社会经济制度本身不需要货币。

第三，技术，特别是数字技术能否从根本上终结货币体系？

经济数字化和数字技术似乎正在完全取代所有现存的货币种类和形式，整个货币体系将实现数字化和发展。数字货币是否意味着货币的终结？技术是货币问题的一部分，而不是全部，不是本质。正如金属冶炼、造纸或印刷极大地改变了货币的效率和存在，数字技术只改变了货币的形式，而不是本质。基于技术，特别是数字技术，货币体系已经或将实现自我更新而不是自我终结。

科技带来的货币认同危机在货币史上并不少见。几乎任何重大的货币历史性变化都已出现。例如，经济和社会对纸币或银行货币的恐惧，“钱不会是钱”的怀疑甚嚣尘上。另一方面，一些纸币创新者或银行货币发行者喜出望外，认为可以摆脱货币的一切束缚，用“代币”随意创造无尽的财富。是的，金属硬币、纸币、银行货币等等都是所谓的“代币”。数字代币是数字技术条件下出现的一种新的代币样式，而不是代币的鼻祖。那些相信“代币”将彻底改写甚至终结货币历史的人，将在狂喜之后醒悟而平静。

“代币”是货币史上的一个普遍现象，但它只是一个普通的东西。

在中国货币史上，“盐”、“茶”、“酒”等是与贸易、流通有关的凭证，即所谓的“代币”。除了这些实物凭证外，货币本身还有“代币”，即“货币指南”。在计划经济时代，“票”、“证”普遍存在，包括“外汇证”，甚至双轨制下的“批文”、“批文”都是所谓的“代币”。这些代币是先进的还是落后的，是一种外在的或事后的评价。在具体而现实的经济社会环境中，他们是强大而有力的。它们是人们对货币本质最透彻的理解，是对货币的掌握和运用。事实上，货币多样性是常态。**单一货币的使用不仅在货币史上是前所未有的，在今天也是极为罕见的。

以计划经济时代为例，我国“罚单”的发放、管理和运维都是极其庞大、复杂、繁琐甚至低效的系统，几乎无人能完全掌控。在市场化改革之初，规划主管部门创造条件，逐步取消住户部门的“票”作为“代币”，取消企业部门的“指标”和“指令”。于是，中国的经济改革逐步在城乡之间、工农之间、家庭与企业之间展开，走上了渐进式改革的道路。

改革成本没有瞬间放大，人民付出的代价仍在承受范围内，而改革带来的福利却在稳步增长，经济改革的社会认同感普遍增强。苏东集团也是社会主义经济体制，从来没有实行过“票”制，不能通过票来控制商品和服务的巨大差距。价格锁定后，没有门票缓冲，抢购随处可见。社会经济矛盾和冲突显性化、僵化化。一旦放开价格管制，货币和经济社会的崩溃将立即发生。如此看来，“休克”与其说是“治疗”，不如说是“命运”。是否选择“票”作为“代币”，促使两个社会主义国家选择不同的经济改革路径，这决定了各自的成败。究其原因，是在俄国帝国时代，俄国奉行的是拒付纸币的政策。苏联时代，俄罗斯深陷意识形态陷阱，几乎废除了货币，经济转的历史代价和经济社会的牺牲远远大于中国；中国的计划经济建立在20世纪40年代末货币全面崩溃的基础上。代币只是货币失败后的传统补救策略或临时安排。有了代币的缓冲，就有可能逐步回归正常的货币经济。

数字化之初，经济转带来了数字代币，支付宝、微信等数字支付平台兴起。数字支付平台操作的数字支付平台或数字支付指令没有使用区块链技术，但其数字账户中的“数字”也是所谓的“代币”。加强货币监管是大势所趋，也是大势所趋。

“钱”本来就是一种“代用品”——所有的钱都是“代币”。

“代币”是什么意思？换句话说，钱的本质是什么？

巴西数学教授Jú 狮子座é 萨尔德梅洛·索萨（SAR de Mello e Souza）化名马尔巴·塔汉（malba Tahan），在他的名著《数学的天方夜谭》（Arabian Nights of mathematics）中讲述了将骆驼平均分配的故事。据说这三兄弟继承了35头骆驼。根据遗嘱，长子得到一半，次子得到三分之一，三儿子得到九分之一。兄弟三人对此无能为力。萨米尔，一位聪明的数学家，找到了一种分配的方法。他从骆驼中取了一匹给了兄弟三人。就这样，一共有36头骆驼。于是弟兄三人各取一份，留下两只骆驼。萨米尔说，一端属于他自己，另一端应该是他自己解决问题的报酬。其实，三兄弟的股份比遗嘱多，所以大家都很高兴。

如果我们试图“解释”金钱的本质，这个故事是非常恰当的。不管萨米尔带谁来。不管是狗还是死骆驼。不管怎样，他最终还是会被带走的。换句话说，萨米尔有没有骆驼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方法。这种方法解决了配送和流通的问题。经济社会中没有“钱”这个词，但在交易的分配和流通中，总有这样那样那样的困难造成阻碍。这需要一个数学“解决方案”。换句话说，今天的术语就是所谓的“算法”。

“钱”本质上是一种人为的“发现”或“设定”，即萨米尔带来的“骆驼”。钱有“价值”吗？好像在问，真的有骆驼吗？不，没关系。只要三兄弟“确认”自己有，那么，这个“确认”就是所谓的“功劳”吗？不，没关系。结果同样有效。在《金钱的诅咒》一书中，弗里德曼谈到了耶普岛的石头硬币。这些巨石币是由船只在岛屿之间运送的。一天，船沉了，石币掉到了海底。因此，长老们召开会议讨论善后事宜，决定继续使用这些石币。不需要运送，这样他们就可以记账了。诚然，萨米尔的“骆驼”只是记账的工具，叶甫岛的“石头”只是记账的单位。存在、价值和信用没有区别。古时候，中国人爱玉，欧洲重商主义者喜欢金银，萨米尔带来的骆驼算账，叶甫岛的人用沉在海里的石头记账。用今天的话说，它们都是“代币”。在账户里，只是货币符号。不需要价值和信用，你可以“接受”它。

货币只是“承认共识”下的一个符号或单位，它自然倾向于衡量和计算。至于它是在分布中设定的，还是在交换中发现的，这无关紧要，因为所谓的简单交换，在数学上可以理解为反向分布的两种活动，没有本质的区别

照片摄于以色列耶路撒冷博物馆

《第一财经》第一期2021.06.016

周子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