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支付结算协会：利用虚拟货币等形式的犯罪活动正在逐步增多

原题：中国支付结算协会关于加强行业信息共享有效防范支付风险的提示

近日，中国支付结算协会（以下简称协会）组织部分会员单位举办了行业风险信息联防联控和特约商户信息共享论坛，分析了当前支付风险防控的总体情况和特点，交流了支付行业风险管理的新举措，提出要优化和完善行业信息共享的联防机制，加强支付业务全过程风险管理。经总结梳理，协会向全行业发布了以下风险提示。

1、 当前支付风险的概况及变化特征

（1） 出租、出借、变卖他人账户套取资金，参与赌博诈骗关联交易的情况依然严峻

统计显示，2020年，参与出租、出借、出售银行卡、电话卡（包括个人和商户）的人数不断增加，账户（包括银行账户和支付账户）用于赌博网站和电信网络诈骗活动收钱、洗钱，而一些账户具有正常交易和异常交易混合、快速切换等典特征。主要方法是：在防范意识薄弱地区，骗取主体或老弱群体的信息和账户进行违法活动。一般以金钱为诱饵，隐瞒意图，欺骗留守老人和边远山区小微企业，申请开立个人账户或成为特约商户从事非法交易资金结算。在高额回报等利益驱动下，一些账户所有人逐渐配合犯罪分子处理银行查询，甚至在银行或公安机关限制账户交易后，到银行核实身份，恢复使用账户功能；通过大量租售正常用户的银行账户或银行卡，构建“跑分”池，进行多层次复杂快速的资金流转。一方面，我们可以避免警察的快速停止支付欺诈银行卡；另一方面，可以混淆资金环节，增加警方追查资金去向的难度，从而实现“清缴”赃款的目的。

（2） 利用电信运营商、电子商务平台等虚拟交易背景收钱，规避攻击

该协会发现，近年来，很大一部分支付风险案件涉及电信运营商和电子商务平台。通过知名电子商务平台搭建交易背景，成为规避交易监控和打击治理、完成资金结算的主要渠道。主要方法是：通过购买商户资质、品牌授权等材料，虚构商品交易，利用外部虚假联系方式、空包物流信息，层层包装电子商务平台门店，从事非法交易，欺诈交易更加隐蔽；或新建套现app、“跑点”平台等非法支付平台，通过捏造商户信息、篡改真实商户信息等方式，对收单商户进行虚假注册。

（3） 利用虚拟货币和区块链技术规避资金来源，利用虚拟货币作为赌博的媒介或用虚拟货币进行充值交易

利用虚拟货币等形式进行的犯罪活动逐渐增多，由于其匿名性、便利性和全球**易等特点，逐渐成为跨境洗钱的重要渠道。同时，也出现了利用虚拟货币作为赌博媒介的模式。主要方法是：赌徒将钱交给跑者，跑者将虚拟货币交给赌博平**成下注，**庄家将虚拟货币换成跑者或虚拟货币接受者的现金。统计显示，近13%的赌博网站支持虚拟货币平台充值，并通过大量C2C交易，利用区块链技术的匿名性掩盖赌博资金的转移路径，提高了资金链追溯的难度。

（4） 通过个人银行结算账户、二、三类账户、信用卡和****账户，涉赌涉骗资金流通情况明显

随着个人银行结算账户中一级账户管理的日益严格，犯罪分子逐渐通过二、三级账户、信用卡、****账户转移与赌博、诈骗有关的资金。涉赌诈骗资金结算方式由借记卡向信用卡转变，形成了“套现风险”与“赌博诈骗风险”的交织。目前，利用借记卡洗钱案件呈明显下降趋势，犯罪分子利用信用卡转移资金进行大额POS消费的情况呈快速上升趋势，规避了借记卡频繁大额交易的风险控制规则。主要方式为：通过收取持卡人信用卡，由持卡人或持卡人本人以公司自来水及相应比例的卡金额作为报酬，向持卡人或持卡人本人支付知道并参与洗钱的费用。

（5） 通过支付终端转移非法资金的风险呈上升趋势，“一人多机”的情况普遍存在

近期，中缅边境地区和澳门发生多起利用支付受理终端进行赌博、诈骗等非法集资、转账案件。境内POS机跨境转移至澳门非法兑换的风险依然突出。主要方法是：不法分子将涉赌诈骗的非法资金收缴到银行卡上，通过掌握的支付受理终端进行大额消费，并以结算方式将相关资金提取到银行账户（卡）上，完成非法资金的转账。具体特点是终端单一、单卡交易频率高、时间去中心化、累计金额大。据调查，“一人多机”的情况在相关终端申请者中普遍存在，他们大多是小微企业或不提供营业执照的个人。

（6） 电信网络诈骗等诈骗手段不断翻新，层出不穷

一是犯罪分子利用被害人欺诈识别能力和风险防范意识薄弱的优势，针对不同群体采取不同的欺诈策略，实施**欺诈。主要方式有**诈骗、彩票诈骗、**诈骗、充值诈骗、假冒诈骗、贷款诈骗、冒充主流金融app诈骗等。二是利用赌博跑分任务实施诈骗。由于赌博计分模式只要求投注者提供银行卡或支付账户，具有门槛低、操作简单的特点。诈骗团伙承诺高额佣金，骗取经办人的支付账户和密码，窃取账户资金。三是条码支付业务赌博诈骗风险事件逐渐增多，如出借代收码信息、“跑分平台”代收二维码提供给赌博网站。四是银行卡收单业务的欺诈风险由假卡欺诈向二维码欺诈、云闪付欺诈和小额双免欺诈转变。

（7） 非法贸易活动开始蔓延到农村地区。随着银行卡、互联网支付、移动支付等电子支付方式在农村的逐步普及，犯罪对象向农村蔓延的趋势明显，组织农村客户进行非法交易平台、电信诈骗、信用卡**等违法活动，套利费用等。尤其是犯罪分子明显以公司的形式组织和运作，这让农村地区的顾客感到困惑。

2、 当前支付风险管理存在的主要问题和薄弱环节

近年来，各成员单位不断加强合规和风险管理。在监管部门和行业参与者的共同努力下，行业整体风险管理能力和水平逐步提高。同时，针对当前支付风险的新动向、新变化，也暴露出部分成员单位在加强支付风险管理、落实行业信息共享联防机制等方面还存在薄弱环节和不足

一是未严格执行特约商户、专户实名制管理要求。有的情况下，对特殊商户和账户的入网审核不规范、不严格，留存的商户和个人牌照信息不完整或伪造，导致虚假、冒用和问题商户和账户从源头进入支付市场。二是特约商户检查工作不到位。一些会员单位的业务检查和连续鉴定工作流于形式。未按规定对特约商户进行定期有效的检查，未明确规定检查频次和检查内容，对商户实际经营内容和场景持放任态度。三是支付风险监控手段的有效性仍需加强。未有效设定或严格执行交易监控规则，未及时有效核实与实际业务或经营范围不符的可疑交易和商户交易特征，或采取相应限制措施的，会影响交易的真实性和完整性。四是支付受理终端管理不规范。非法搬迁支付受理终端、超范围分销和使用支付受理终端、交易终端等现象屡禁不止，容易被跨境赌博、电信网络诈骗等黑灰色行业犯罪分子用于转移资金等目的。第五，对商户和账户的风险管理不够。对已发现存在风险的商户和账户，要采取宽容默契的态度，采取设置收款限额、延缓资金结算、冻结账户、暂停服务、终止合作、移交公安机关等措施，而不是遵守监管和自律要求。六是参与行业风险信息共享等行业共享联防机制的积极性和主动性不强。协会提供的风险信息共享机制不到位，在开展支付业务过程中未充分发挥行业风险信息共享系统的功能，未按要求报送和查询相关风险信息，风险信息（包括黑名单）的使用没有及时反馈。

3、 工作要求

各成员单位要针对当前支付风险的总体情况和变化特点，密切关注跨境赌博、电信网络诈骗等新犯罪手段，分析涉赌涉骗资金交易的新方法、新特点，严格按照支付监管制度和行业自律规范要求，采取有效的管理手段和措施，加强对客户和特约商户的事前、事中、事后、全过程风险管理，积极参与行业风险信息共享等行业联防机制，共同提高行业风险联防联控效果，有效防范跨境赌博、电信诈骗等非法资金结算活动。

（1） 提前接入环节，加强商户审核和账户实名制管理

一是加强特约商户入网审核。对特约商户的申请材料要严格按照监管规定进行审核，采取有效措施核实其经营活动的真实性和合法性。不得仅凭特约商户主要负责人身份证为特约商户提供收单服务。建议采用认证手段，包括企业信息验证的四个要素；二是加强账户实名制管理。开户时，有效识别客户身份，严格审核身份证件和开户意向，规范身份证件和尽职调查记录的留存，采取有效措施核实重要信息。建议会员单位采用企业信息验证、卡绑定验证、人脸识别和现场检测四大要素。同时，要加强对异常开户行为的审查。个人以他人身份开户，或者单位、个人同时或者分批组织他人开户的，应当及时采取相应措施，并向公安机关报告；三是建立特约商户信息查询机制。拓展特约商户时，应通过中国支付清算协会或银行卡清算机构的特约商户信息管理系统查询收单机构的签约、变更及黑名单信息，充分利用行业信息共享联防机制，加强商户审计管理。

（2） 在监测过程中，加强交易风险监测和特约商户、受理终端管理

一是完善单位客户风险管理。完善单位客户风险评级管理制度，根据单位客户风险评级，合理设置并动态调整同一单位内所有支付账户余额的总支付限额；二是严格接受终端管理。在为特约商户安装支付受理终端时，应结合商户的营业地址限制受理终端的使用面积，并采取有效措施，持续对支付受理终端的位置进行实时监控，逐一记录交易位置信息；三是加强风险监测和检查。持续监测分析交易特征，完善可疑交易监测模式，对可疑商户进行现场检查核实或采取有效措施对其业务内容和交易进行检查核实；四是完善特约商户风险评级和分类检查机制。结合加盟商的区域和行业特点、业务规模、财务和信用状况，分别对实体加盟商和网络加盟商进行风险评级。根据特约商户风险等级，确定检查方式和频次，落实检查责任。坚持属地经营管理，充分发挥承包商管理和日常巡查在深化与商户了解、监控风险中的重要作用；五是继续核实客户和特约商户的身份和意愿。在经营存续期间，应当不断核实客户和特约商户的真实意愿，核实特约商户经营活动的真实性和合法性。对申请变更关键信息的特约商户，应当在办理变更前对商户信息进行复核；六是开展专项监测。建立健全监测机制，对个人转账收款条码、以个人账户作为票据收付结算账户的特约商户、边境地区支付受理终端进行专项监测；七是运用智能技术。充分利用大数据、机器学习、图形计算等智能技术，构建可疑交易监控模，及时预警异常交易，加强对涉赌涉骗可疑资金交易的分析、判断、监控和处置。

（3） 事后要加强线索传递、信息联动、模式优化和行业联防联控

一是对涉嫌赌博、诈骗的客户、特约商户或者可疑线索，应当立即核实，及时移送当地公安机关，同时向中国人民银行、协会、清算机构报告；二是加强可疑线索、防控经验等信息共享，如定期与经营者、电子商务平台同步欺诈手法和风险案件，联合建模、联动管控；三是根据已发生的风险案例，细化风险特征，不断优化风险监控模式，动态完善风险防控机制，部署对未来风险交易的拦截或预警；四是按照有关监管规定和自律规范，将本单位确认核实的风险信息报送协会；五是积极应对和处理协会共享的行业风险信息（含黑名单），并根据风险程度和信息水平采取相应的处理措施，将处理结果准确及时地反馈给协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