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王维：从第一性原理的角度重新认识德菲

亨利

近日，由链家网主办的第17期《守望者学校》邀请了友正联通联合创始人/首席技术官王伟分享“2020年年度总结——DeFi专场”主题。

Unizon是一家专注于开放金融（DeFi）和数字资产的区块链技术公司。由区块链技术和数字资产研究咨询领域的领军人物孟岩、王伟、周志强共同发起。据了解，公司致力于新兴数字资产的研究和DeFi协议的开发，通过区块链技术打造创新的金融基础设施，为市场提供便捷、透明的金融服务应用。

在catcher school社区，王伟从第一原则的角度重新分析了2020年DeFi市场的发展逻辑，详细分享了今年市场爆发的根本原因、行业趋势判断等诸多干货，并回答了为什么国内高质量的DeFi应用很少。现将全文整理如下，希望对读者有所启发。

01

回顾与思考

链捕手：在过去的一年里，DeFi的生态出现了爆炸性的增长，围绕DeFi的交流和讨论也很多。在您看来，我们对DeFi的理解中**的误解是什么？如何从第一性原则的角度理解DeFi？

王伟：我觉得第一原则的角度很好。如果我们不从第一原则的角度来看待这个问题，很容易产生一些误解。例如，有两种典的DeFi的极端观点，都属于这种误解。在；

首先，问题是DeFi是否有真正的价值。有人认为，这一波人气完全是由流动性挖矿造成的。热度过后，DEFI就不见了。这完全忽视了在过去两年中，Uniswap和compound、TVL等主流项目已经达到10亿美元的水平，而且在流动性挖矿没有启动的情况下，交易额已经超过100亿美元。

另一方面，有些人认为DeFi可以做任何事情。比如，前段某贷款平台提出做“信用贷款”，即没有抵押物或者可以借款的金额高于抵押物的价值。大院总法律顾问对此发表了自己的看法，我在最近的一篇文章中也指出：信用贷款本质上是一种基于对现实世界中人们还款能力的考察而进行的金融活动，这并不适合于DeFi。

没有价值，什么可以做，什么不能做，这些核心问题只有通过第一原则的视角去思考，才能得到合理的答案。我的观点是，整个金融体系可以分为“信用”部分和“计算”部分。信用部分负责信用的扩大和减少，计算部分负责资源的流动和分配。

DeFi的第一个原则是，对于“我们为什么要使用DeFi”这个问题的答案在于更好地实现金融系统的计算部分——区块链+智能合约，这也是价值网络及其交换规则。我相信未来整个金融世界的计算部分可以也应该通过区块链+智能合约来实现，这将使整个社会的金融体系更加透明和高效。既有利于广大群众，又便于有效监督。这是一个理想的模式。这就是我对DeFi基本原则的看法。

这涉及到对金融体系的一些深入思考。从DeFi的发展历史来看，它反映了以上的差异：最早成熟的DEX，即交易平台，因为它是买卖双方的交易行为，不涉及交易者的信用问题。如果一方有资产，另一方有资金，交易就能以合适的价格成交，因此基本上是一个计算过程，可以通过智能合约直接实现。二是主流的DeFi贷款平台。只要有超额抵押物，也不涉及还款信用问题。整个过程可以通过智能合约实现，不需要人工参与。

由于上述“信用贷款”涉及信用评估，因此不能完全依赖于DeFi平台。不过，我们也可以做进一步的分析。分解计算部分并将其与学分制相结合可能是一个好主意。从“DeFi”等角度来看，在“信用分析”和“保险”领域将会有很多新的项目。

链捕手：许多人将今年的DeFi爆发归因于流动性挖矿。你认为今年DeFi生态爆发的根本原因是什么？我们应该从什么角度来看待每个项目的流动性挖矿机制和经济模式的合理性？

王伟：我认为今年的DeFi爆发的主要原因是一些主流DeFi平台的成熟和可用性，以及多个DeFi平台之间的“乐高积木”组合模式。流动性挖矿也是一种非常有效的催化剂。

例如，Uniswap今年很受欢迎，主要是因为推出了V2版本，因为它引入了定制的交易对，从而迅速提高了市场活跃度。事实上，Uniswap在V1中也是一个几亿美元的TVL，V2使它稳定到10亿美元的数量级（寿司交换在中间辗转反侧，但最终回到了这个数量级）。

Uniswap推出uni mining后，TVL达到33亿美元的峰值，并恢复到15亿美元的水平。从这一背景来看，流动性挖矿确实会起到很大的推动作用，但并没有改变一个平台产品的基本面和数量级。其他平台，比如compound，基本上遵循这个规则。

重大项目的挖矿机制各有优缺点。我不是这个领域的专家，我不想评论太多。但笔者始终认为，流动性挖矿机制是平台初创阶段或向上突破阶段的重要手段，而不是平台发展和成功的核心因素。

链捕：今年的DeFi浪潮，你有一个非常明显的感觉，好的项目都在国外，所以我们开始思考一个问题，为什么高质量的DeFi应用在中国很少？

王伟：其实中国有很多好的项目，也有很多**的DeFi开发者和团队。但毕竟，DeFi的浪潮是从国外发起的，中国是一个追随者/追捧者。从这个角度看，落后于国外是客观事实。毕竟，DeFi属于区块链，所以它自然是开放的、全球化的，国家边界也没有中心化式系统那么强大。目前，国内一些DeFi项目也很受国外社会的欢迎。在一些国外的DeFi项目中也有很多中国人。

我想每个人对这个问题可能都有自己的答案，比如技术水平、社会环境、监管条件等等，我最想说的是极客精神的水平。近十几年来，国内创新主要靠投资拉动，这与全国经济快速发展有很大关系。然而，国外创新一直是极客精神的主线，与投资驱动并行，甚至在大多数时间里占据主导地位。

在互联网领域，目前看来，中国更为成功。互联网创新通常更倾向于与生活融合，比如最近忙碌的卖菜巨头。在这个层面上，投资驱动优势明显。然而，投资驱动并不是所有创新的决定性因素，尤其是对于许多非常早期的项目。事实上，创意和实现并不需要很多钱，更多的是依靠创新的理念甚至情感，这在DeFi这样的纯数字领域尤为突出。

举一个不恰当的例子，JK罗琳在一家有失业救济金的咖啡店里写《哈利波特》。不管你给她多少钱，你都写不出来。因此，在早期的区块链和今天的WiFi背后，有着赛博朋克的影子，强调的是“高科技，低生活”，关注的是一个更加自由公平的环境，而不是赚大钱。以财务回报为目标的投资者可能不容易支持这一点。

从更深层次看，这也是我国整个社会的一个缩影。“高科技，低生活”的口号不太可能出现在那些因为没有钱而真正过着低生活的人群中。否则，很多人甚至会嘲笑他的阿Q精神。

我想说的是，我们大多数年轻人奔波于生活的压力，损害了创新的动力。在这种环境下，自然希望得到更多投资者的支持。

链捕手：有很多“创新”在DeFi行业今年。例如，最近的算法稳定币引起了很多关注和争议。你认为算法稳定币的价值是什么？如何区分真正的产品创新和炒作？

王伟：通过这个例子，我想用把金融体系分为“信用”和“算法”的模来做一些分析。简单地说，算法稳定性就是把“稳定性”的概念纳入算法的范畴。稳定的源泉是什么？总之，稳定是我们的主观感受，它来自于我们的日常生活。货币是所有其他商品的价格单位。例如，生活在日本，日元是一种“稳定币”，但事实上，日元兑美元可能会有很大的波动。

我知道稳定币的算法有很多种，设计逻辑不一样，有的设计精巧，不能一概而论。让我举一个简单的例子。世界各地的证券交易所都具有“拆分”和“中心化”的能力。假设一只股票的价格每上涨到某一水平，它就会分裂成价格上涨之前的价格；每一次价格下跌到某一水平，它就变成了价格下跌之前的价格。

这样，这只股票的“名义价格”就可以保持不变。不过，如果这是一家好公司，每年分红很多，大家都来买，三年后股价会保持不变，但投资者实际上会赚很多钱。另一方面，如果它是一个坏公司，它的股价不断下跌，**的结论仍然是亏损。可以看出，通过某种算法保持面值名义价格不变，并不能使该资产成为“稳定币”。这种算法实际上是人们赚钱、担心赔钱心理形成的一种博弈结构。

因此，我的观点是，稳定币的“稳定”概念来自于为什么它被接受为其他资产的估价单位。这个概念来源于外部环境和人们的主观观念。事实上，它属于金融体系的“信用”部分，而不是算术部分。例如，一个国家的法定货币是由国家环境决定的。我们在数字货币领域的USDX或xusd是由汇率等诸多因素决定的，所以算法很难发挥类似的作用。

那么对于第二个问题，如何区分金融创新和噱头呢？我的建议是更多地从财务逻辑的角度来分析，即从“信用”和“计算”的角度来分析，包括更多的类比。

02

趋势判断

链捕手：在最近的研究中，Multicin capital提出，在DeFi项目中存在许多风险，如合同错误、协议参数化不良、链拥塞、预言机错误、管理员机器人/LP故障等。与此同时，行业安全事故也频发。你认为这些风险在未来能减轻多少？未来几年内，国防部安全事件的发生频率会大幅降低吗？

王伟：我自己也是技术专家。一般来说，安全事件可分为两类：一类是区块链固有的，如链上的拥塞；另一类是典的人为错误，即程序错误或优化不够。

首先，区块链的固有状况是拥塞。本质上，当我们享受区块链作为一种特殊计算系统的能力时，我们应该支付相应的成本或成本，包括速度、拥塞和汽油费。希望以太坊 2.0能够解决这些问题至少不会是一个直接的结果。

简单扣分：如果以太坊 2.0单笔交易速度快，手续费低，那么我们会做更多的交易。从区块链共识机制的性质来看，整体平均速度会下降（因为区块的容量有限）。同时，如果单笔交易的速度远高于1.0，那么人们会更倾向于以高费用换取速度。那些付低油费的人将无法排队，仍然会遇到拥堵。如果大家都想争夺资源，GAS FEE又会上涨。所以，归根结底，是市场和用户的选择，而不仅仅是技术。

另一种问题是人为错误。归根结底，这个程序是人类写的。只要是人写的，就会犯错误，包括对很多平台的攻击，主要是因为设计思想或代码逻辑问题。我从事传统it工作多年。出于责任心，智能合约的问题并不比传统it多。

问题是整个区块链和智能合约系统暴露在每个人面前，没有传统防火墙和分级系统的保护，任何问题都可能受到攻击。因此，这些错误引起问题的可能性比传统的封闭系统高，损失也可能更大。DeFi工业在这方面一直在改善，到目前为止，效果是明显的，整个生态环境也得到了发展。

链捕手：现在cefi生态也在迅速发展。你认为在未来的行业中你会占据什么位置？或者说未来的存在是什么关系？

王伟：今年8月30日，Uniswap的交易量**超过CoinBase，9月份的总交易量也超过了CoinBase。我认为，在能够达到与头孢相当产能的产品上，总的趋势是超越甚至取代头孢。

cefi的快速发展总体上有两个方向：一是部分产品逻辑相对复杂，现阶段智能合约执行效率较低，难以达到效果；二是中心化系统成为对手的能力，即我们一直强调。比如一些衍生品，平台可能不是中立的角色，而是有自己的资金运作那就可以了。前者主要是技术问题。我认为这就是以太坊 2.0可能会有所不同的地方。否则，其他公共公链可能会迎头赶上。总之，如果技术问题能够得到解决，DeFi追赶的趋势不会改变。我们刚才说的是后者。有一些地方不能被DeFi覆盖，因为单靠算法无法解决信用问题。

因此，我认为cefi和DeFi在未来应该形成一种竞争与合作的关系。竞争点主要体现在交易、抵押贷款等双方都能实现的功能上。在这方面，DeFi的优势肯定在增长。合作的重点在于资产发行、流通、清算这一长链中的不同环节。每个人都可以各司其职，互相学习。其中，我想强调的是，中金所的主要方向必须是与现实世界接轨，包括合法货币的数字化、信贷放贷、实物资产抵押等，这些都只能依靠现实世界中的信息或人的信用来完成。

我相信最终的趋势是，头孢噻和去纤之间不再有区别。例如，创客引入现实世界的资产作为抵押品，必须有一个中心化的管理环节。我们可以说Maker也进入了cefi的领域，还是已经成为cefi？这就让我们回到了第一个问题：未来cefi和DeFi之间没有区别，而是金融体系中“信用”和“计算”的区别。

链捕者：以yfi为代表的head DeFi项目中，并购越来越多。你认为这会对这个行业产生什么影响？

王伟：DeFi平台是一套智能合约，就是区块链上运行的代码。项目并购是代码吗？一个智能合约合并另一个智能合约？显然，这是不可能的，所以事实上，仍然是人和团队被收购。

过去，企业并购的目标也可能包括无形资产，如代码、知识产权、专利等，但在开源透明的世界里，连这些都没有。如果要说无形资产，那就是开发人员头脑中还没有实现的想法，还有现有运行平台的代码发布权限，包括GitHub仓库、平台管理地址的私钥等，这样并购的目的就非常明确了，用于团队集成/协作。

进一步分析表明，DeFi协议是可连接和可STARKING的。团队整合能带来什么好处？只有一个优势，就是通过团队合作，无论是简化接口和流程，降低GAS FEE，还是协议间用户利益的协调等，都可以优化并购与被收购项目之间的联系。

假设并购确实产生了这样的效果，而且越来越多的这样的并购，其结果很可能会把DeFi世界从一个独立的协议变成一个内部关联性强、协作效率高的“协议族”。

这种趋势一旦出现，将对DeFi行业的发展产生深远影响。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甚至不得而知。这需要不断的观察和深入的思考。

Chain Catcher：您认为2021年，DeFi行业最重要的三大趋势是什么？

王伟：我认为明年这个行业会有三个趋势或方向：

第一个趋势是“创新”，因为DeFi产业还很早，还有很多新的领域需要探索。这里提到的创新指的是DeFi的第一个原则：不断拆除金融部门的“可计算性”部分。无论是保险、利率、衍生品，都有很多创新方向，但要把握好创新的方向。这是DeFi发展中的第一个问题。掌握这一规律是有效的创新，一定会成功。相反，不管有什么新的想法，它们最多都是昙花一现的。

第二个趋势是“安全”。2020年是“DeFi”爆发的一年，也是“DeFi”第一次受到系统性、大规模的攻击。从年初到年底，袭击不断，损失数亿美元。但我认为新事物必须经历这个过程。随着越来越多的智能合约安全规则被掌握，审计能力越来越强，价格决定机制也越来越严格合理，2021年WiFi的安全性将大大提高，对WiFi的健康发展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第三个趋势是“一体化”。有许多层次的整合。例如，上述项目并购也是一种整合。但我最想谈的是与实物资产的整合。今年，Maker开始引进连锁企业下的资产作为抵押品。许多项目也在探索如何将实体经济融资活动与DeFi结合起来。

最初，我觉得可能还要2-3年才会出现这种情况。毕竟，DeFi适用于本地数字资产。如果过早引入实物资产，可能无法像往年那样盲目地“区块链+”，重蹈覆辙。但是，考虑到德福的发展速度如此之快，今年德福原有数字资产的开发已经进入第三个年头，明年可能是一个新阶段的起点，即与链下资产的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