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人民币手册3：国家间竞争的终极战场？大国追求稳定，但不追求速度

随着数字货币的快速发展，越来越多的中央银行开始加入中央银行的数字货币轨道。

2020年10月9日，国际清算银行（BIS）和美联储（Federal Reserve）等七家央行发布的报告显示，80%的央行正在研究央行数字货币（CBDC），其中一半已经从概念研究阶段发展到试点阶段。

比特币过去三年研究央行数字货币的国家数量，来源：国际清算银行

北京大学数字金融研究中心主任黄一平在9月的一次公开演讲中说：“未来，各国之间的竞争可能中心化在数字金融领域，数字货币可能是最终的战场。”未来，央行的数字货币是赢家通吃，虽然跟不上，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不能缺席。”

在国外，中央银行数字货币一般称为CBDC，而我国的中央银行数字货币称为DC/EP。该项目的最终产品是数字人民币，即电子人民币。

如果横向比较，中央银行数字货币的进展如何？有哪些类？中国数字人民币有哪些特点和优势？

小国更激进，大国更谨慎

合法的数字货币代表着国家的信用，因此它非常重要。所有国家都倾向于把研发放在首位。在具体的推广节奏上，小国更激进，大国更谨慎。

中国人民大学博士后郝毅在接受澎湃记者采访时表示：“基于对CBDC的影响以及央行数字货币操作对经济金融体系的影响机制还没有充分分析，贸然推出CBDC可能会影响现有金融体系的稳定性。”。

具体而言，拥有“船小转机好”的小国在推广央行数字货币方面更为激进。

目前，已经发行**数字货币的国家都是小国，包括：2014年厄瓜多尔中央银行发行了“电子货币系统”（2016年停止使用）；2016年塞内加尔中央银行发布了基于区块链的ECFA；2018年2月，委内瑞拉发行了“石油货币”，锚定了石油价值；7月23日，立陶宛发行了全球首枚CBDC Lbcoin等。

此外，经济发达但土地面积和人口较少的瑞士和新加坡也决定发行央行数字货币。

10月25日，国际清算银行创新中心负责人贝诺ॕt Cœuré在第二届外滩峰会上表示，到今年年底，国际清算银行计划与瑞士央行在概念验证阶段联合发行央行数字货币。

11月24日，据媒体报道，新加坡中央银行（Central Bank of Singapore）和新加坡金融管理局（monetary authority）首席金融技术官索彭杜·莫汉蒂（Sopendu Mohanty）表示，新加坡准备推出自己的央行数字货币。7月13日，据路透社报道，新加坡当局表示，他们已经开发了一个基于区块链的支付网络。

“厄瓜多尔、塞内加尔、突尼斯、马绍尔群岛、乌拉圭、委内瑞拉等国发行数字货币时，有的考虑去美元化，有的考虑金融体系的独立性，有的考虑降低货币流通的不透明性，苏宁金融研究所研究员孙扬说：“有些人考虑应对恶性通货膨胀导致的法国货币崩溃。

他指出，小国一方面要考虑目前融入的国际金融体系的长期健康，另一方面也要考虑**的独立性。而且，他们自己的货币体系也有很多问题。中央银行发行数字货币，是改善货币流通状况、增强调控国民经济运行能力的契机。

郝毅认为，小国央行数字货币建设成本较低，用户较少，金融体系相对简单。因此，一旦发现漏洞，损失小，更容易及时停机修复，试错成本低。此外，小国对对外经济和金融的影响很小。一旦中央银行数字货币的运行导致经济波动，对国际经济金融稳定的影响是有限的。

与小国相比，央行数字货币在其他国家的分布主要表现在积极研发或审慎测试。虽然一些国家已经开始研究，但尚未决定是否发行中央银行数字货币。

国盛证券研究所研究员宋家吉指出，英国、美国、加拿大、日本等大国的现金使用率并未下降到“临界点”。现有的货币政策体系也比较有效，他们认为没有必要发行CBDC。

据新华社电10月2日消息，欧洲央行发布报告称，计划在2021年年中就是否启动数字欧元项目做出决定。

10月13日，俄罗斯央行官方网站宣布，在研究发行数字卢布的可能性后，将在开发数字卢布平台和试用有限用户后决定是否发行数字卢布。

10月13日，路透社报道称，七国集团（g7）的许多当局正在探讨与央行数字货币（CBDC）相关的机遇和风险。欧洲央行（ecb）表示，应该准备发行数字欧元来补充纸币，欧洲央行行长克里斯蒂娜•拉加德（Christina Lagarde）表示，欧洲央行“非常认真”考虑建立数字欧元。英国央行（bankofengland）也已开始就数字英镑展开谈判。

10月19日，美联储主席鲍威尔在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年会上表示，美联储致力于仔细、认真、全面地评估央行数字货币对美国经济和支付系统的潜在成本和收益。美联储还没有做出发行数字货币的决定，因为还需要进一步的研究工作。

11月18日，据国外媒体报道，日本央行前**官员山冈弘美（Hiromi Yamaoka）表示，日本发行数字货币可能需要几年时间。日本央行（bankofjapan）计划明年开始这项试验，然后考虑是否可以发行数字日元。

孙杨认为，金融体系越成熟、数字化程度越高的国家，推出数字货币就越谨慎，因为风险传导速度非常快。另一方面，目前的货币体系已经非常成熟，数字化程度很高，所以数字货币的意义不大。

虽然美联储、欧洲央行、日本央行等主要央行尚未决定是否推出央行数字货币，但从美联储和日本央行的表态来看，他们对央行数字货币的态度比以前更加积极。

就数字人民币而言，虽然试点工作正在有序推进，但央行一再强调，试点并不意味着数字人民币的正式发行。

批发与零售的区别

中央银行的数字货币可以分为批发和零售。

根据国际清算银行CBTC区块链技术研究院发布的《中央银行数字货币的崛起：驱动因素、方法和技术》的翻译，截至2020年7月中旬，至少有36家央行发布了CBDC的研究成果。其中，3个国家（厄瓜多尔、乌克兰和乌拉圭）已完成CBDC零售试点；6个地区（巴哈马、柬埔寨、中国、东加勒比货币联盟、韩国和瑞典）正在进行CBDC零售试点。此外，18家央行发布了零售CBDC的研究报告，13家央行宣布了批发CBDC的研发。

郝毅说：“中央银行批发数字货币主要用于金融系统的结算和结算场景；零售类央行数字货币用于日常支付场景。”。

从用户角度看，他表示，CBDC批发用户是金融机构，数量少，场景相对单一。区块链可以用来提高清算效率。此外，由于情景中的所有参与者都是金融机构，因此在监管方面更容易实现风险控制。零售CBDC用户是普通人，使用场景极其丰富。使用区块链技术在算力上是一个挑战，而且很难通过监管完全覆盖所有场景。

郝毅说：“就效果而言，批发CBDC将提高金融体系的效率。目前，新加坡、加拿大等国正在尝试CBDC，利用区块链高效清算的技术优势，打造国际金融中心。零售CBDC将提高社会整体福利水平，让人们享受更便捷的支付体验。”

孙杨认为，CBDC批发可以提高金融骨干网之间的金融传导效率，增强金融机构之间金融传导的监控和效率。例如，加拿大Jasper、新加坡Ubin、欧洲中央银行Stella项目，“可以加强对金融机构的控制。如果当前控制很强，则无需进行批处理”。

他指出，零售可以改善消费者的零售消费体验，增强普惠金融全过程监测对公众的可追溯性，增强定向货币政策的执行力，防止资金被挪用和占用。”影响更为深远。它将控制资本对民生的监控和国家重点政策支持，增强社区意识和民众获得感，有助于打击洗钱、电信诈骗和恐怖主义等犯罪。”

中国央行的数字货币是零售货币。

国盛证券研究员宋家吉表示，中国选择零售CBDC是时代潮流，而M1和M2已经数字化，只有M0还没有数字化，所以必须进行替代。M0向公众开放，符合“零售”的定义。相应的CBDC也是零售的，希望与CBDC打破零售支付市场的垄断，起到“互联互通”的作用。

国际清算银行发现，零售CBDC更倾向于非正规经济规模较大的地区，而批发CBDC在金融发展水平较高的经济体中更为先进。

数字人民币的特点

根据中国纸币区块链技术研究院对BIS报告的翻译，CBDC设计架构有四种类，数字人民币试点架构为“混合CBDC”模式。

所谓混合模式，是指中介负责零售支付，但CBDC是央行的直接责任。央行还保留所有交易的中央账簿，即数字人民币是中国人民银行的债权，但用户指导和实时支付服务由中介机构（称为“授权运营商”）操作。中央银行定期接收和储存零售资产和交易的副本。

其他三种CBDC设计架构是：直接CBDC，一种由中央银行运营的提供零售服务的支付系统；CBDC是中央银行的直接债权，中央银行维护所有交易账簿并执行零售支付；中间CBDC和混合CBDC类似，但中央银行只维护批发账簿，而不是所有零售交易的中央账簿；间接或合成CBDC是一种类似于狭义支付银行的中介运营的支付系统，它负责所有零售业务，并需要将所有债务返还给拥有中央银行债权的零售客户。

11月27日，央行前行长***在公开研讨会上对数字人民币的特点作了更为详细的说明。

***说，DC/EP的发展理念与世界上提出的CBDC并不完全一致。DC/EP不是CBDC系统中的一个概念。两者的主要区别如下：

首先，DC/EP的二级机构实际上拥有e-cny的所有权和支付担保，以及相应的系统、技术和设备。

周晓川透露，这一想法在一定程度上研究和借鉴了香港三家发钞银行（汇丰银行、渣打银行和中国银行，香港）。发钞银行每发行7.8港元，金管局会向金管局支付1美元，金管局会发出*的储备金券。从资产负债表的角度看，银行发行的纸币是银行的负债，资产是准备金，央行的负债是银行发行的拨备证明。因此，从资产负债表的角度来看，这种发行方式不同于中央银行认为货币的所有权和负债属于中央银行的假设。

第二，DC/EP中的两级实体之间的关系并不像一些人认为的那样是“中央银行批发，二级机构零售”。二级机构需要履行一系列合规责任，包括KYC、反洗钱和数据隐私保护。总的来说，CBDC一般认为这些责任属于央行。

***还指出，为了更好地维护系统的稳定性，了解系统的运行情况，央行应该掌握所需的交易数据，但这只是一个备份，央行本身并不涉及直接的商业利益。

“中国人民银行在支付产业发展和监管方面的经验和技术积累都处于****地位，中国移动支付也非常发达。中国人民银行在如何通过政策发展支付市场、发展后如何管理、相关技术如何设计等方面积累了不少经验。这应该是在中国发展DC/EP的优势。”万象区块链首席经济学家邹传伟认为。

邹传伟也表示，从用户的角度来看，电子支付的接受度非常高。早期，第三方支付机构在线下做了大量的用户教育和推广工作，使得电子支付进入了很多应用场景。这些早期的工作将充分利用。在很多情况下，第三方支付应用成为央行的数字货币钱包，配套设施完善，有利于DC/EP的推广。”

“中国土地面积大、人口多、市场规模大，这也是DC/EP应用发展的重要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