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岩：什么是数字资产？

数字资产正成为数字经济和数字金融的中心话题。区块链的出现重新定义了数字资产，为数字资产创造了巨大的机遇，但也给其研究带来了困难的挑战。什么是数字资产？区块链上的数字资产与之前中心化系统中的数字资产有什么区别？这些差异是如何发生的，会产生什么影响？本文致力于对上述数字资产问题进行系统的探讨和探讨。

资产的定义

要讨论什么是“数字资产”，我们首先应该讨论什么是“资产”遗憾的是，法律上对资产没有严格而权威的定义，但也有一些明显经过深思熟虑、富有启发性的观点。我们选择以下两种精华：

民法权威王泽建先生将资产定义为：

参考定义1：具有货币价值的权利集合[1]

中华人民共和国财政部将资产定义为：

参考定义2：“由企业过去的交易或事件形成的、由企业控制或拥有并预期给企业带来经济利益的资源”[2]

王泽建先生的定义（参考定义1）的实质是指出资产是“权利的集合”，即资产是一组权利，它只存在于人类的意识和法律层面，而不是任何实物。我们必须将作为资产的权利集合与衍生这组权利的本体论对象区分开来，这是一个深刻的见解。然而，这一定义也有明显的缺陷。什么是“物有所值”？很难判断。

财政部的定义（参考定义2）有三个突出亮点：1）指出资产是“预期能带来经济效益的资源”这里的重点是“预期”一词，它表明资产经济不是真实的。只要基于某些人的主观判断甚至猜测，就可以称之为资产。2） 指出资产必须由企业控制或拥有，不能处于孤立无援的状态。3） 指出资产来源于过去的“交易或事件”“事件”的含义并不清楚，但可以明确的是，资产只能通过交易、法律解决和其他合同行为来创造。但是，该定义也存在两个突出的缺陷：1）只讨论企业的资产，即法人的资产，而没有讨论自然人的资产。当然，这不是什么大问题。它可以稍微扩大。2） 将资产定义为“资源”是一个严重的问题。它不仅含义模糊，而且混淆了资产作为一种权利的集合和产生这些权利的基本本体。

基于两种参考定义的优点，我们提出以下资产定义：

资产是指通过交易或其他约定的行为形成和调整的、拥有明确所有者或控制者、预期能带来经济利益的权利集合。

对于上述定义，有必要作出以下解释：

首先，资产必须具有预期的经济回报。其中，“期待”是一个关键点。作为一种资产，它不一定需要产生正的现金流，甚至不一定要产生一定的经济效益，只要此时它的未来经济收入有一个大于零的预期值。这表明，资产纯属主观判断，本质上是猜测。因此，我们也有一个重要的推论，即资产必须有收入分配安排。由于资产具有预期收益，无论收益是否产生，收益分配规则都必须事先安排好。有规则就没有好处，没有规则就没有收获。

其次，在这个定义中，我们采纳了王泽建先生的观点，即资产是一种权利集合。这当然更准确，但也会给使用带来一些不便。例如，我们通常说“这房子是张三的资产”根据上述定义，这种说法是错误的。正确的说法应该是“该房屋的所有权和控制权的结合是张三的资产”然而，为了追求语义的精确性，强迫人们改变语言习惯是不现实的。因此，我们可以接受这样的说法，但也要明确，这实际上是一种懒惰和简化的说法。这种资产的本质是从基本本体论衍生出来的所有权和控制权的集合。这是帮助我们了解资产的一个重要问题。

第三，这个定义要求有一个明确的所有者或控制者，也就是说，有一个实体决定资产的安排和处置。其中，“明确”是一个关键要求，其意义在于，对于任何资产，都必须有一定的主体来控制其所有权或控制权。一个实体要么是资产的控制器要么不是，不存在模糊状态。此外，还有一个重要的推论，即资产状况是可变和可控的。因为如果资产的状态不能改变或控制，那么所谓的所有者和控制者就没有意义了。

第四，资产的创造和调整是通过交易或者其他约定的行为实现的。这解释了资产的来源以及所有者或控制者如何控制资产状态的变化。交易容易理解，那么如何理解“约定行为”？这里的协议包括私人合同、法律法规、公司章程、民族风俗习惯，甚至是普遍共识。总之，资产的状态调整往往需要通过一定的程序进行，并需要外部规则的保护甚至确认。

第五，资产可以被符号化甚至物化。有人指出，资产实际上是权利的集合，而不是衍生这种权利的基本本体（土地不是资产，土地所有权是资产）。但这并不是说资产是无形的。资产可以被符号化甚至物化。货币、股票、期权、债券、票据、土地租赁等都是资产的符号或物化表示。除了代表部分或全部资产外，它们没有其他含义。因此，对于资产，我们应该明确区分基本本体（土地）、作为权利集合的资产（土地所有权）和资产的物化表示（产权证书）。这种概念的清晰性对于下面的数字资产讨论非常重要。

我们可以应用上述资产定义来研究一些有趣的问题。

例如，一般来说，土地无疑是一种资产，但如果甲、乙双方踏上新的大陆，面对一块无地的土地，他们决定通过战斗来决定土地的所有权。那么在战争之前，这块土地是资产吗？根据定义，这片土地目前还没有明确的控制人。将来，甲、乙双方都有可能成为该土地的控制人，也可能不是。因此，没有所有权的土地不是资产。

健康是一种资产吗？在各种各样的健身广告中，“健康是人生最重要的资产”的说法是陈词滥调。实际情况如何？我们可以认为健康可以产生预期的经济效益，但是健康是一个正确的集合吗？健康状况可以通过贸易或协议来调整吗？看来他们都不可能了。因此，健康不应被视为一种资产。

比如，如果有人对某样东西疯狂，并积极收藏，而全世界的人都认为收藏毫无价值，那么收藏的所有权是一种资产吗？很多人会说不，但是从定义上我们可以看出，资产是非常主观的。如果一个人主观上预期货物将来会有经济利益，即使世界其他国家不同意，这一条对他也是一种资产。为了理解这一点，假设这个人预计到其他人可能会突然对该商品感兴趣，并以高价要求购买。如果物品丢失，当事人愿意支付一定数额的钱来追回。这样一来，这样的收藏确实具有预期的经济效益，它确实是一种资产。

资产的表达

在上述讨论中，我们指出，资产是一种权利的集合，权利是抽象的，但可以象征性地表达和物化。我们还指出，货币、证券、土地所有权等标准化票据都是资产的表现形式。但是，如果我们回到源头，我们就会意识到，合同是资产的基本表现形式，门票只是标准化程度很高的标准合同。

例如，如果双方签署的贷款协议是债权人的资产。本协议不得以标准化票证的形式表达。它可以是手写的白色便条，也可以是代表指纹的签名。但是，只要符合合同的基本要求，就可以受到法律或习俗的保护，成为最简单的资产物化表达方式。

这在逻辑分析和历史上都是如此。

至少5000年前，在苏美尔文明中，出现了书面合同。在远古时期，它在东西方所有主要文明中都得到了充分的应用。合同技术一经产生，就成为权利、债务关系等资产所有权表达的主流形式。

在合同技术本身的发展过程中，有一个从一般到特殊，从异质到同质，从非标准化到标准化的过程。

首先是非标准合同和一般合同，然后是标准合同。首先按照约定建立，然后由法律法规或行业标准对合同的基本格式（schema）、元数据（metadata）和规则框架进行规范，允许双方填写一些定制的内容。这大大提高了合同制定的效率，减少了交易摩擦，为完善合同创造条件提供了依据。

门票是一种特殊的标准化合同。这张票的突出特点是长度短，可以打印在一页纸上，甚至可以打印在一张小纸上。这并不意味着机票的合同条款一定要短，但更重要的是，由于机票的标准化程度较高，已经形成了更广泛的共识。因此，很多关于车票使用的规定不需要印在车票上，而是放在车票外，有共同的约定或者明确的规格。比如，对于发票、支票、本票、汇票、本票、当票等证件，以及身份证、户籍、学历证明等证件，国家有专门的法律规定予以规范。不需要在票子上打印，这样账单和证书本身就可以非常简单。

证券是一种特殊的票据，通常是匿名的标准化同质票据。因此，他们的理解障碍和交易摩擦较低，也就是说，他们有很好的流动性。然而，证券最重要的意义在于它的**同质性，即任何两个单位的同类证券的本质完全相同，无法区分。正是由于这一特点，证券将其所表达的抽象资产权利简化为一维对象，并将复杂的利益权衡退化为数量关系的计算，从而将数学这一最有力的工具引入资产世界。它的重要性怎么强调都不为过。

**，货币只是一种特殊的担保，它是一种具有**自由度、**共识和统一质量的标准化合同。它最重要的特点是政府作为合同的一方，强制所有人作为另一方无条件接受合同。中国最早的纸币，如北宋的饺子、元明的宝潮，都在纸上清楚地写着合同条款。

图1。北宋饺子

图2。明宝钞

对于美元纸币，术语简化为一句话：

quot;本票据为所有公共和私人债务的法定货币

关于货币的讨论总是充满了激烈的争论。我们无意卷入关于货币本质和起源的争论，也不意味着货币在历史上已经从契约演变到契约。事实上，历史上二者的发展是相互交织在一起的，可能无法讨论优先权。货币学者周子衡曾认为，货币在早期是一种余额支付工具，与合同结合使用[4]。现代文明发展的结果是货币形态的充分发展。但现在两者都已经发展到了高度成熟的阶段，在对整个制度进行概念建构时，我们应该认识到，就交易工具而言，合约是基本的、一般的，而货币是先进的和特殊的。然而，货币的特殊抽象性在交易中强烈体现了价值观念，因而得到了广泛的应用，使我们当代人对货币的认识比契约更为熟悉。

重点在于构建一个递进的概念结构，即合同是资产最基本、最一般的表现形式，标准化合同是特殊合同，票证是特殊标准化合同，担保是特殊票据，货币是特殊担保。这五者之间的关系如下图所示：

图3。代表五项资产

到目前为止，我们已经完成了对传统技术及其性能的讨论。让我们回到数字资产。

数字资产分析

目前，网络上流行的数字资产定义，所有以数字形式存储的内容都可以称为数字资产，因此各种数字文档、图片、音频和视频对象都可以看作是数字资产。

但根据本文第一节对资产的定义，资产本质上是一组权利。因此，如果数字资产的定义是基于数字资产的集合，那么我们接受数字资产的定义。

然而，区块链技术重新定义了数字资产。区块链的一个重要应用是可以将从合约到票证、从安全到资产的资产表示数字化为智能合约或代币，从而实现资产的数字化表达。

到目前为止，大多数关于数字资产的讨论都没有区分基于数字内容的资产和资产的数字表达之间的区别。然而，在这个问题上的粗心是人们对数字资产产生误解、对区块链和代币重要性认识不足的关键原因。

让我们从基于内容的数字资产开始。由于资产本质上只能是一组权利，那么数字内容本身就不能成为资产，只有附着在数字内容上的一组权利才可以称为资产。这和“土地不是资产，土地所有权是资产”一样。它与土地资产的区别主要是基础本体的不同，一个是土地，一个是数字对象。换言之，这种数字资产实际上是从数字对象衍生出来的传统资产。

需要注意的是，基于数字内容的资产表述并不一定是数字化的，它也可以用传统的纸质合同和纸质票据来表达。例如，我们以书面合同的形式确立和分发数字电影的版权。它的基本本体是数字内容，但资产本身是以纸质合同的形式表示的。这种资产实际上是一种传统资产，它的表达和管理都是传统的。

下面讨论资产的数字表示。

所谓资产的数字化表达，就是将上一节的资产表达数字化。例如，原本以纸质和文本形式表达的合同，可以数字化为PDF格式，用纸质表示；纸质原始登机牌表示为手机钱包中的电子登机牌；原始纸质库存由中央卡系统中的电子记录表示；纸币原件在支付宝中以余额表示；纸质房产证原件在全国房地产登记数据库中以记录表示。这些都是资产的数字表示。然而，这些数字资产的基本本体可能是非数字事物，如住房、股权、货币等。当然，其基本本体也可以是数字内容，如数字电影、数字照片、网络小说等。

两者之间的区别非常明显。数字本体论不一定是数字资产的基本表现形式之一。另一种资产表示为数字对象，但其基本本体并不一定是数字化的。当然，两者之间有一个交集。如果资产的基本本体是数字的，并且它的表达式也是数字的，那么它属于这两类。

那么，当人们说“数字资产”时，他们是指附属于数字内容的资产还是资产的数字化表达？

对于数字资产这个问题，我们应该持一种鲜明的态度。这种选择主要是出于功利的考虑，因为如果将数字资产定位为基于数字内容的资产，只会给传统资产增加一个新的类别。区块链技术出现后，将数字资产定位为资产的数字化表达，将为数字资产、开放金融乃至整个数字经济打开一个新天地。为了给“数字资产”一个更大的舞台，我们建议将数字资产严格限制在资产的数字表达上，将基于数字内容的资产更名为“数字内容资产”

区块链技术的出现打开了这个新世界的大门。因此，我们需要重新探讨区块链对于资产表达技术的意义。

区块链是合同数字化的技术平台

对于区块链的本质，有很多不同的观点。有人认为它是分布式账本技术，有人把它定义为一种特色数据管理技术，也有人把它定义为智能合约平台。2017年底，两位作者（孟岩、王伟）与中关村区块链产业联盟的袁道、朱培江一起，提出区块链应作为代币的配套基础设施[5]，这也引起了业界的广泛讨论，并获得了一定程度的认可。

**经济学家朱家明认为，区块链是人类历史上内涵最丰富、外延最广的技术之一[6]，很难对其进行全面总结，在认知上寻求完美并不迫切。到目前为止，观宝对区块链的看法是片面的，我们认为大家都有可能认同区块链。我们愿意结合资产表达的新思路，沿着代币的思路，进一步推动对区块链的认知。在这一部分中，我们提出从契约支持技术的角度来理解区块链，并将区块链视为继数千年的文本纸使用之后，合同支持技术领域最重大的技术升级，也是资产表达技术划时代的重大升级。

纸张作为一种技术，对人类文明的促进作用很可能超过其他所有技术的结合。文本纸技术的应用有两种情况，一种是传播信息，另一种是支持合同。有人可能会认为合同也是一种信息，所以两者没有区别。但是如果你仔细想想，你会得出不同的结论。把文字写在纸上，**它们，宣传它们，传播思想和思想是一种用途。事实上，记录协议，形成共识甚至法律规定，为将来的监督和仲裁保存证据，这完全是另一个目的。在前者的应用中，人们追求低成本的**、编辑和传播，因此印刷得到了广泛的应用。然而，在后一种应用中，人们的需求恰恰相反。他们追求合同的真实性、不可**性、不可篡改性和不可抵赖性。他们害怕伪造，更不用说**和编辑了。到目前为止，手写签名和复杂的防伪印刷技术被广泛应用于认证。

通过了解两种文本纸应用场景的差异，我们可以立即对互联网与区块链的异同有一个新的认识：互联网是文本纸技术在信息传播场景中的数字化升级，而区块链是合同支持场景下文本纸技术的数字化升级，如下图所示：

图6。文本纸技术的两种情景及其数字化演进

因此，我们将区块链（单方面）描述为一个由多方共同维护的分布式系统，支持数字合约的创建、验证、存储、流通、执行等相关操作。区块链的前体技术有文本合约、签名、标准合约、票证、证券、货币、法律等合约技术。这些技术的应用已经有了几千年的历史，而区块链是几千年来这个场景中最重要的技术升级。由于合同和法律是人类制度的基础，区块链将有能力影响所有的制度安排。

在上一节中，我们提到在区块链之前，我们可以用数字方式表示资产。例如，合同用PDF文档数字化，机票用数字图像数字化，货币用电子积分数字化，等等。我们可以把这些传统技术统称为。与传统合同数字化技术相比，区块链和代币有哪些优势？

可以说，与区块链相比，传统的合同数字化技术只是将原本写在纸上的合同和票证涂鸦到屏幕上，并没有真正发挥数字可计算平台的主要优势和潜力。相反，传统的合同数字化技术引入了一些新的弱点甚至漏洞，不能完全取代传统的纸质合同，但也带来了一些意想不到的后果。

首先，存在新的安全风险。由于数字对象容易被**和篡改，而且没有天然的权利确认机制，因此很容易被未经授权的人或黑客**、篡改和销毁。因此，有必要不断检查和提高计算机系统的安全性和可靠性。然而，这一领域存在着许多安全漏洞，使得传统的合同数字技术的成本和风险非常高。

第二，新的信任和监管问题。为了降低传统合同数字化技术的成本和风险，将大量的数据和流程中心化在少数几个计算中心，将维护系统的重要责任交给了少数专业人员，这确实降低了边际成本。但这一小部分拥有巨大公共权力的专业人士通常被组织成私人公司，以黑盒子的方式工作。如何保证其诚信可靠，遏制其利用垄断地位扭曲市场的冲动，如何有效监管，努力降低监管成本，已成为一个至关重要且非常困难的问题。

第三，它带来了数据隐私问题。基于纸质合同，双方可以很好地保护交易和协议的数据隐私。然而，第三方中心化系统中的电子合同和中心化托管与将商业秘密暴露给托管平台并无区别。

第四，带来了数据定价不公的问题。当大量数据，特别是数字合同中心化托管在第三方中心化平台上时，中心化平台可以通过大数据分析、人工智能等算法获得巨大的经济效益。中心化平台是否会为此向数据受托方支付费用，以及如何对托管数据进行定价都是问题。事实上，目前普遍存在的现象是，中心化平台利用自身的强势地位，实施有利于自身的不公平策略。

那么区块链如何提高对合同数字化的支持？

首先，区块链以其独特的由哈希指针组成的时态单链表存储结构，极大地提高了区块链所表达的与实物非常接近的契约的一致性、抗篡改性、不可否认性和可靠性。安全和维护成本大大降低。

其次，区块链的分布式和多方维护性质大大提高了透明度，降低了信任风险和监管成本。

第三，区块链加密应用的普遍性和普遍性为数据隐私保护提供了丰富的手段。

第四，区块链可以有效地包装和表达数据资产，促进其交易，并通过市场找到其公平价格。

第五，区块链中的智能合约可以用代码表示合约条款，并在条件触发时自动执行。这样，原本需要人工完成的合同执行，就被转移到计算机上，大大降低了合同执行的成本。

我们可以说是基于区块链技术的第一代有效支撑。合同的数字化只有在区块链出现后才能实现。与以往传统的合同数字技术相比，它是一个不合格的产品。

因为区块链本身就是数字合约的平台，合约是资产的基本表现，区块链已经成为资产数字化表达的理想基础设施，即数字资产。

区块链中资产的数字化表达

到目前为止，数字资产主要以统一代币的形式存在。从比特币开始，区块链和开放金融中的大多数数字资产都被设计成同质证书。在以太坊生态系统中，这种同质证书通常是根据ERC-20标准创建的。据我们统计，截至2020年9月底，以太坊主链部署了29.7万个ERC-20智能合约，而创建异构证书的智能合约不足6500个，彼此相差45倍。

但事实上，根据前面的讨论，智能合约是数字资产最基本的形式。

以太坊支持图灵完备智能合约，使区块链升级为通用数字合约管理平台。换言之，区块链有能力表达一般的、非标准的合约，这些合约被称为智能合约。当然，与自然语言相比，它的表达能力远远不够，但它能解决许多实际问题。此外，由于区块链可以数字表示一般合同，因此它也可以数字表示标准合同、票据、证券和货币。

我们展示了相应的技术如下：

图7。区块链中五种资产表达式的对应技术

目前，区块链已有效支持多种资产表达方式：

对应于一般的非标准合约和法律，在区块链中实现智能合约；

标准合同也可以通过智能合约实现，但可以作为智能合约模板或库实现；

票证是一种内容丰富、应用广泛的资产表达技术。目前区块链中还没有相应票证的标准实现技术，最接近的是非标准代币（NFT），但还远远不能覆盖票证的各种场景。通过深入使用智能合约，这并不难实现。

证券和货币可以通过区块链中的代币或本地加密货币来支持，这是***、最特殊的资产表达形式，但却是区块链中最早实现的。

因此，区块链能够支持所有主要形式的数字资产，为数字资产的定义、管理和应用带来了巨大的技术优势，成为当前数字资产最理想的支撑平台。

技术讨论

到目前为止，我们已经以文本描述的形式表达了我们对数字资产的主要观点。具有面向对象编程经验的读者可能已经注意到，本文中五种类的数字资产（合同、标准合同、票据、证券和货币）之间的关系构成了一个典的类派生链。因此，用代码来讨论这一部分将更加清晰和简洁。

因此，本文的**一部分讨论了如何用代码来定义上述五种类的数字资产。

事实上，用代码来定义数字资产不仅是为了简洁准确的描述，而且具有很大的实际应用价值。必须指出的是，我们还在研究这个问题，还有许多问题需要解决。即使问题已经解决了，因为可能涉及知识产权和商业秘密，这里也没有完全公开。本文仅提出总体思路供参考。

在用代码定义数字资产时，会出现一系列新的问题和挑战。自然语言可以是模糊的、笼统的描述，代码必须清晰、准确、无歧义。因此，如何反映前一篇文章中用自然语言表达的一些思想就成了一个很大的挑战。

例如，在定义资产时，我们提到资产预期会带来收益。这句话说起来容易，但如何用代码来表达呢？换言之，如何使用代码来显示某些东西具有预期的好处？似乎不可能。但是，正如我们在第一节对此问题的延伸讨论中所提到的，资产具有预期收益的直接推论是资产必须有收入分配安排，即收入分配规则必须事先安排好。因此，我们认为《准则》中“资产具有预期收益”的表述方式是安排一种收益分配的方法，分配收益（），这些问题需要逐一仔细考虑。

下面将不详细阐述理论问题，而是以类似Python的伪代码的方式直接描述几种主要的数字资产类。

#基本数字资产类别数字资产：DeFi get斨get斨；标准合同（digitalasset）：定义获得收入后立即获取类别合同模板：通过类别标准合同（数字资产）：定义获取合同模板：通过获取标准合同模板@clasETHod定义；make（模板，**kwargs）：ticketclass优惠券（standardcontract）：DeFiprint（）：passticket can be printedgetRules（）：passrunRule（规则）：passpasspass规则（规则）：通过通行证代币（优惠券）：通过通行证传球传球传球传球传球传球传球传球，请参考ERC-20标准

总结

本文从资产的定义到数字资产和区块链数字资产的表达和分类，探讨了一系列问题。首先，我们将资产定义为通过交易或其他约定的行为而形成和调整的、拥有明确所有者或控制者、预期能带来经济利益的权利集合。接着指出，合同是最常见的资产表达形式，而标准合同、票据、证券和货币是标准化程度不断提高的合同表达形式。对于数字资产，本文将其定义为资产的数字化表达。与资产的五种表现形式相对应，区块链提供了理想的数字支持。因此，我们认为区块链是数字资产理想的支撑和管理技术平台。

[1] 民法通则

[2] 中华人民共和国财政部令第76号企业会计准则

[3] David Graeber，《债务：前5000年》

[4] 周子恒，会计，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7年

[5] 元岛、梦魇、代币是下一代互联网数字经济的关键，https://blog.csdn.net/myan/article/details/78712506

[6] 朱家明：《未来决定现在：区块链、数字货币与数字经济》，山西人民出版社，2020年

感谢：本文所涉及的相关研究工作是应数字资产研究院学术技术委员会主任朱家明教授的要求开展的，并在朱教授的指导和审阅下进行。数字资产研究院副院长邵青也对本文进行了回顾并提出了宝贵的意见。谢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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