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华与熊跃对话：自由主义是比特币与奥地利学派的共同点

我们不能确定中本是否是自由派，但他是奥地利学派的自由派。

原文题目：《与熊跃交谈：关于奥地利经济学派的问答》访谈对象：熊跃，奥地利学派经济学家，
，李华著

如果我们仔细探究个体行为的含义，我们一定能够获得集体行动的知识。

–路德维希·冯·米塞斯

货币价格背后有很多逻辑，但是即使你知道所有正确的逻辑，也很难预测货币价格，因为你不能用这些逻辑得到所有需要推断的信息，一个缺失或错误的信息可能是截然不同的结果。

但有一种观点与上述逻辑平行，那就是“人的行动”

它似乎有两个优点：一是它是独立的，不会与其他指标捆绑在一起，无法进行推理；二是它依赖知识而不是信息。信息是骗人的，知识是诚实的。关于人类行为的知识是我们自然拥有的，人类的真实行为是可以观察到的。

这让我想起去年和熊跃聊奥地利经济学校的事。熊跃是奥地利经济学院研究员。他在当代奥地利学派代表人物赫苏斯·韦尔塔·德索托（hessus welta de Soto）教授的指导下学习，翻译、校对和介绍了奥地利学派的许多著作，包括《奥地利学派经济学导论》，他也是中国最早的比特币传道者之一。

在那次聊天之前，我故意没有做任何准备。我不知道如果我从一个无知的人的角度提问，我能为那些只想了解这所学校的人提供最有效的知识吗？

这就是我们要说的。我拿着唯一的问题问了熊跃，然后问他我在回答中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有点冒险，但也很有趣。

自由主义，自由市场

Q： 为什么在区块链领域经常提到奥地利学派？

熊跃：因为这两件事有共同点。无法确定中本是否是自由主义者，但他是以奥地利学派为基础的自由主义者。他对金钱数额的看法完全是奥地利学派，甚至是米塞亚学派。

按照经济发展的需要，可以把货币的数量减少1%。比如，如果总金额是1亿元，这瓶水就是1元钱。如果总金额是2亿元，那瓶水是2元钱，那么总金额不是很重要。

另一方面，比特币诞生于2008年的金融危机。中本可能只是设计了一个不需要第三方验证的点对点传输值系统。然而，2008年的金融危机极大地推动了比特币的发展。人们认为，2008年的金融危机应该是现行货币体系造成的。

比特币的兴起以及它在早期能够得到这么多人的帮助，基本上是免费的，这与此有很大关系。

Q： 你说中本可能是一个基于奥地利学派的自由主义者。什么是以奥地利为基础的自由主义者？

熊岳：自由主义是一种政治哲学，奥地利学派是一种经济学。会有很多人出于各种原因支持自由主义，其中比较强势的是奥地利学派的自由主义者。

他们相信的人可能是米塞斯、哈耶克和罗斯巴德，他们普遍认为自由市场是解决问题的**途径。

Q： 为什么自由市场是解决问题的**途径？

熊岳：市场实际上是一种制度。这是一个我们通过交换来分配资源的系统。要理解自由市场的作用，我们必须首先了解其价值。自由贸易是双方都同意的；双方都同意，因此双方的价值都增加了。

例如，我是一名歌手，唱歌对我来说很简单，但听音乐对你来说却很享受。那你可以用5元钱请我唱5分钟。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双方的价值都增加了，这就是为什么我们需要自由交换。

奥地利学派、智学派、哲学

Q： 是只有那些认为自由市场是**途径的奥运会选手，还是其他经济学派也有这种观点？

熊岳：还会有其他学校。较大的学派是以米尔顿·弗里德曼为代表的芝加哥学派。

在一些政策问题上，弥尔顿和奥地利学派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例如，他们可能都反对政府征收大量税款。但由于弥尔顿是货币主义者，他认为货币应该根据不同的经济状况进行调整。

有一本书有一个好名字，好朋友或好对手：奥地利学派和芝加哥学派之争，作者是马克·斯库森。这本书也在中国出版。对这两个学派进行了详细的比较。

奥地利学派和芝加哥学派并不是说它们是不相容的，而是说作为一个学者，你应该分辨出一些邻近的概念。所以看起来他们之间会有更多的争论，但那是因为他们更接近。

Q： 奥林匹亚人和智者之间的核心论点是什么？

或者说，熊的出发点是不同的。奥地利学派的出发点是方**、个人主义和主观价值论。

方**的个人主义是指从个体出发，而不是把它作为一个整体来看待，也就是说，你不应该从整体的角度来研究经济的概念，而应该从个人的行为和选择来研究经济。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抓住本质。

因为社会是一个高度复杂的事物，你观察到的任何数据都不能解释任何问题的原因，而且这些数据是不能重复的。因此，与科学实验不同，可以有精确的对照组。

科学实验是指：这些条件在这里，其他条件都一样。但是如果缺少一个条件，我们可以看到这个条件对整个事情的影响。然而，在社会上你很难做这种实验。你不能得出任何有效的结论。在经济科学的意义上，你无法触及任何理论上的东西。

相反，米塞斯理论的基础是，个体的行为是为了改善自身的生活条件，从个体的角度来演绎一系列事物，因为他的出发点是正确的，每一步的逻辑都是正确的。**，可以得到更为正确的经济理论。

米塞斯的“人类行为”就是从这样一个逻辑渊源来推断的。

Q： 奥地利学派的出发点是个人选择和行动。奥林匹克学校会不会与哲学有更多的联系？

熊岳：是的。如果你去读米塞斯的书，你会发现它与哲学有很大的关系。人类行为的哲学意义是很重的。米塞斯受康德的影响。因此，很多人也认为奥地利学派是一个非常投机的学派。

你也可以读一本我翻译的书，名叫霍普写的《奥地利学派的经济科学与方法》。可见，他的方法实际上是从哲学的角度出发的。

事实上，如果你看一下亚当·斯密或早期经济学家的著作，你会发现他们并没有充满数学和符号，而是具有解释性。你会发现奥地利学派继承了这些作品。在学校里，它看起来比任何其他经济学流派都更经典。

门格尔，米塞斯，哈耶克

Q： 你多次提到米塞斯。为什么他在奥地利学派有如此重要的地位？

熊岳：这是一个回到经济思想史上来的问题。奥地利学派的创始人是卡尔·门格尔。他是边际革命的三位创始人之一。可以说，从这个时候起，我们进入了更现代的经济学。

整个奥地利学派的价值基石来自门格尔。他提出了一个伟大的东西，主观价值论，但他并没有从各个方面把它演绎到**。

其实，他的《国民经济学原理》只能算是一个概论。事实上，他想写一本大一点的书，但后来没有完成。一个原因可能是当时的社会环境让他感到悲观，失去了读完这本书的动力。

门格尔有两个主要的学生，一个是维塞尔，另一个是庞巴维克。米塞斯是庞巴维克的学生。

从科学的角度来推断，这是最重要的。他以“人们会采取行动改善自己的状况”为出发点，然后从这个出发点添加逻辑来观察经济的各个方面。

由于米塞斯的演绎非常全面，当代奥地利学者很难“逃离”米塞斯所画的这一框架。米塞斯继承了门格尔，建立了整个理论体系。

米塞斯之所以重要的另一个原因是他在美国复兴了奥地利学派。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由于纳粹德国在二战期间占领了许多地方，欧洲的奥地利学派传统被中断，经济学家们在那里无法立足。他们都逃到了美国。

所以你可以看到经济学诞生于欧洲。曾经的主流经济学家是欧洲经济学家，但二战后，美国经济学与欧洲基本相当。

米塞斯在美国培养了另一批人，这使一些美国学者接受了奥地利学派的观点。他在美国重建了奥地利学派。所以哈耶克说：几乎所有在美国的奥地利学者都是米塞西亚人，因为他们都向他学习。

Q： 米塞斯的影响已经渗透到美国的经济政策中了吗？政府背后有主流经济学派吗？

熊岳：第一个问题的答案是肯定的。例如，当时的里根总统写了几封信赞扬米塞斯的贡献。

主流之所以叫主流，是因为它像一条大河。很多东西都会像这样顺流而下。

主流也吸收了奥地利学派。你可以看到我在巴克莱年度会议上的讲话。他已成为美联储董事会成员。他关于哈耶克的文章写得很好，他真的理解哈耶克。

再者，奥地利学派也有争论，即主流经济学是否吸纳了奥地利学派，甚至说奥地利学派不存在。

你会发现，在门格尔的时代，奥地利学派是主流。事实上，奥地利学派从亚当·斯密那里继承了很多东西。甚至更早的时候，亚当·斯密一定是主流，对吧？

门格尔的主流是后人无法企及的。他是奥匈帝国继承人鲁道夫的老师。他教王储，同时也是维也纳大学的教授。

当你回到第一次世界大战前的欧洲，奥匈帝国是欧洲最强大的帝国，或者至少是前三大帝国。维也纳大学也应该是欧洲排名前三的大学之一。后来，因为鲁道夫死了，没有继承人。

Q： 你也多次提到哈耶克。哈耶克的意思是什么？

熊岳：哈耶克有他的魅力。你会发现有些人叫他哈耶克1号和哈耶克2号。他对经济学的**贡献是他早期与米塞斯在商业周期理论方面的合作，这也是他获得诺贝尔奖的原因。

从1937年开始，他突然转向研究社会学和政治哲学，而不是纯粹的经济理论。他在这方面的工作为他赢得了一些声誉。

就我个人而言，我会欣赏它的丰富性和多样性。否则，我们只需要一个米塞斯。

名声或影响力是奇怪的。你会发现哈耶克的影响非常广泛，而米塞斯，奥地利学派的一员，会给予他高度的认可。后来的一些诺贝尔奖获得者可能是因为他研究了一些受米塞斯启发的东西，但米塞斯并不是最**的。

Q： 如果鲁道夫当时没有死，如果没有第一次世界大战或第二次世界大战，现在的经济政策和奥地利派系的地位会有很大不同吗？

熊岳：我不会说的，但我不会。历史上不会有这么多的“如果”

一件事是，我最近完成了一本书的翻译，这是门格尔给鲁道夫的一张便条。鲁道夫基本上写下了门格尔教给他的东西。从中可以看出门格尔在具体政策上的一些倾向，从他的选择，你可以感觉到他非常支持自由市场。

奥地利学派是一个非常强大的东西。老实说，如果你了解学术界的生态，它在学术领域的地位可能很难再变得很高。但是，奥林匹亚人一定会扎根，思想将永远被传承，米塞斯之书也将永远被阅读。

让我们回到你最早提出的问题，为什么人们在区块链行业比在其他行业更经常提到奥地利学派？

因为那些在早期被比特币吸引的人可能是奥地利的自由主义者，包括法海、米科、蓝领等等。我认识蓝领工人不是因为比特币，而是因为奥地利学派。起初，我们知道烤猫不是因为他是个矿工。因为自由主义的联系，我们都认识。

储蓄、收入转移、价格

Q： 关于奥林匹亚我还有一些关键词要问。第一个词是“储蓄”

熊岳：奥运会强调多储蓄。你会发现奥地利学派非常推崇资本。有了储蓄，就有了资本。实际储蓄是促进社会进步的一个重要因素。

Q： 第二个词是“收入转移”

熊岳：收入转移实际上就是把钱从富人那里转移到穷人身上。然而，这样的结果不会使穷人受益，反而会使每个人更穷。

因为社会上所有的生产都是从哪里来的？从富人那里存钱，你把钱从富人那里拿走，然后给穷人。**，要生产和创造的东西就更少了。

如果你认为这是一个蛋糕，我们应该继续做蛋糕。如果大家一起做蛋糕，社会就会富裕起来。如果你只是痴迷于如何切蛋糕，你能做的整个蛋糕将非常小。

Q： 第三个词是“价格”

熊岳：这其实是哈耶克强调的，就是把价格作为自由市场协调的信号。

比如说，我想生产多少矿泉水或可乐，没有其他方法可以管理每个人心中的各种想法。这些信息的传递只能通过价格来实现。如果发现矿泉水价格上涨，会有更多的人参与矿泉水的生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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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论：摘自《人类行动》

1如果我们仔细探究各种个体行为的含义，我们就一定能够获得对整个集体行为的认识。

对于一个社会群体来说，除了个体成员的行动之外，没有什么是可以超越的。理解集体的方法应该从分析个体行为开始。集体只是个人行为的一个特殊方面。

2人类行为的所有定理的推导都需要对人类行为本质的认识。这种知识是我们自己的，因为我们是人；只要我们是人，就不缺少这种知识。对人类行为的认识是内在的，而不是外在的。

3人们常说，演员在安排自己的动作时，心中总是有一个欲望或价值观的等级。正是在这种等级制度中，他满足了更高的价值，即他最迫切的愿望，而放弃满足较低的价值。这是一个无可辩驳的事实陈述。

但是，人们不能忘记，只有通过实际行动，价值或愿望的水平才能自动显示出来。没有个人的实际行动，这些层面就不可能独立存在。

我们了解这些层次的唯一方法就是观察人们的行为。每一个行为通常都与价值或欲望的等级相一致，因为这些层次只是解释人类行为的工具。

4在社会分工体系中，货币计算是行为的“北斗七星”

在以生产资料私人控制为基础的社会框架中，货币计算是行为主体使用的一种计算方法。它是个体行为者的工具，是一种旨在审计自由企业社会中私营企业家的私人财富和收入以及私人盈亏的方法。

5市场的冲击从未停止。利润总是有利于某些人。投机者总是受到这些投机者的利益驱使。

6我们知道的所有价格都是过去的。所有关于未来价格的讨论都是基于对未来事件的理解。

7决定价格的最终因素是消费者的价值判断。价格是人们对可替代商品不同评价的结果。价格是一种社会现象。它是市场运行过程中不同商品的评价和参与者之间相互作用的结果。

每个人的买与不买与不卖对市场价格的形成有一定的影响。但市场越大，他的影响力就越小。

8双方对自己购买的商品的评价总是高于对其销售商品的评价。汇率或价格不是平等评估的结果。相反，它是不平等评价的结果。

9估价必须与估价明确区分。估价不依赖于估价人员的主观评价。他关心的不是有关商品的主观使用价值，而是对未来市场价格的预测。估价的目的是确定某些商品的未来市场价格，或者它可以卖出多少钱，需要多少钱来购买。

10通常，最终决定价格形成的是个人的主观价值判断。在处理定价过程时，交换研究必须追溯到行为的基本范畴，即对权衡的偏好。

11在纯粹的投资和投机之间划出一条清晰的界限。事实上，两者之间只有一定程度的区别，不存在非投机性投资。

在不断变化的经济中，行动总是涉及投机。投资可以是好是坏，但它们总是投机。

在市场经济中，买卖双方不存在利益冲突。缺点是缺乏对未来的远见。

如果每个人和市场社会的所有成员都能准确、及时地预见未来并采取相应的行动，那么每个人都在愉快地合作。如果是这样，资本和劳动就不会浪费在满足不那么迫切的欲望上。